“福晉”
郭絡羅氏蹙眉。
“郭側福晉莫不是忘記了,在皇室之中,皇嗣才是最重要的。”
董鄂氏冷冷的看了郭絡羅氏一眼。
自古皇嗣艱難,所以很多時候,都是選擇保皇嗣的。
除非這個孩子真有問題,那才會選擇大人。
只是如今的情況,小的很壯實,保小的,那么大人有可能活,可若是保大,勢必要弄死小的。
再加上時筠與董鄂氏之間本就水火不容,所以董鄂氏保小就很好理解了。
“話雖如此,可時妹妹也不能放棄。”
郭絡羅氏蹙著眉頭。
“我是郡王府的嫡福晉,這事必須聽我的。”
董鄂氏懶得跟郭絡羅氏爭辯,直接吩咐穩婆。
“福晉卻是是郡王府的女主子,但要是妾身記得不錯的話,福晉如今應當在正院中養身體才是,主子爺也說了,沒有主子爺的命令,福晉不允許出正院。”
郭絡羅氏本就不是一個軟柿子。
她本就不怕董鄂氏,再加上九爺對待董鄂氏的態度,那么郭絡羅氏底氣就更足了。
“而且,如今王府之中,乃妾身主事,時妹妹生產耗神,福晉身子不爽利,更是該回去歇著才是。”
郭絡羅氏三言兩語便將董鄂氏懟的滿臉鐵青。
“王府子嗣是大事,合該是我這個嫡福晉操心的。”
董鄂氏實在是忍不下去了。
被關在正院近一年的時間,自己的女兒也被送進宮去好幾個月。
如今九爺不在,正是除掉時氏最好的機會。
一旦成功,就算九爺回來了,那又能如何,頂多就是在禁足而已,只要她還是嫡福晉,便有出頭的日子。
“福晉說的是,福晉嫁進王府十多年,膝下只有一位格格,是該操心操心子嗣,至于時妹妹這里,就不勞煩福晉了。”
郭絡羅氏說罷,也不管董鄂氏是何表情,只是給門口的幾個五大三粗的老媽子使了個眼色。
老媽子頓時一擁而上,攔在董鄂氏面前。
“福晉身子弱,老奴幾個送福晉回去歇著。”
其中一個吊著眼角的老媽子揚聲說道。
“混賬東西”
彩繡滿臉溫怒的走上前來,與幾個老媽子對峙。
“你們算是個什么東西,福晉也敢攔著。”
“老奴幾個是什么東西,就不勞煩姑娘操心了。”
之前說話的老媽子冷笑一聲,是一點都不害怕彩繡。
她們都是郭絡羅氏從娘家帶過來的,眼里耳朵主子便只有郭絡羅氏,自然還有九爺。
所以可不管董鄂氏說了什么,她們只聽郭絡羅氏的。
“福晉還是快些走吧,老奴幾個粗手粗腳的,可別傷著福晉了。”
老媽子緊跟著又說了一句。
董鄂氏是真的氣,氣的牙癢癢,但因為自己被禁足這些日子,府里這些勢利的奴才縱然還畏懼自己的身份,但卻沒幾個聽話的。
所以要繼續在這里和郭絡羅氏糾纏。沒準還真被這幾個奴才給拖出去,若是如此,她這嫡福晉的面子還往哪里放
“哼,走”
董鄂氏冷哼一聲,狠狠的瞪了郭絡羅氏一眼,隨即轉身便帶著彩繡離開了翡翠閣。
只不過臨走之前,董鄂氏給了彩繡一個眼神,彩繡點點頭,這才跟著董鄂氏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