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嬤嬤將人帶到了時筠面前之后,對著小丫頭說道。
“側福晉饒命。”
小丫頭什么都沒說,只是直直的跪在時筠的面前。
“饒命,你倒是說說你做了什么事,要我饒命”
時筠冷著一張臉。
“奴才奴才”
小丫頭“奴才”了半晌,愣是一個理由都說不出來。
“既然說不出來,那么便拿了身契,發買出去。”
時筠從來沒有這般懲罰過下面的奴才,最生氣的時候,頂多也就是叫站在太陽底下,清醒清醒,發買奴才還是頭一次。
“側福晉饒命,奴才說,奴才說。”
一聽說要賣出去,小丫頭著急了。
她已經是莊子上最低等的奴才了,若是發買出去,那只能買到那種煙柳之地。
這萬萬是不能的。
“求側福晉恕罪,奴才就是一時糊涂才做了錯事。”
小丫頭一邊哭一邊說,大意就是她想要抱不知好歹回去玩,可是不知好歹不樂意,還撓了她一爪子,就這一爪子結了恨。
隨后,每次見了不知好歹,小丫頭都會抓住它,給它扎一根繡花針。
貓沒有手,也不會說,那里難受,只知道舔,這么一來二去的,越舔針便扎的越深。
時間久了,它不不敢動了,因為每動一下就要忍受一份疼痛。
“你倒是個心狠的。”
時筠聽完之后,直接笑了,是被氣笑的。
她竟然不知道人的心眼竟然如此小,就因為被撓了一爪子,便懷恨在心。
若是那日,被府上的主子們責罵了,是不是也會報復。
想到這,時筠更下定決心,這種人,不能留在莊子上伺候。
先不說莊子上這么多人了,那個礙眼的三格格還在莊子上住著呢。
盡管時筠不喜歡三格格,可也不會留著這個隱患在三格格身邊。
“我留你一命。”
時筠沒有殺過人,也不曾動過殺人的念頭。
“將人賣給牙婆子,是生是死,是福是禍,便再也跟郡王府扯不上關系。”
這便是時筠最大的讓步了。
“不要,奴才以后再也不敢了,求側福晉不要講將奴才送出去。”
小丫頭苦苦哀求,時筠只要一想到,滿身繡花針的不知好歹,便沒了心軟,一揮手,便有人上前將小丫頭給拉了出去。
這一幕正好被正要找時筠的三格格給撞個正著。
“春喜”
望著哭哭啼啼的小丫頭,三格格忙攔下拉著她的小太監。
“你們這是干什么”
“三格格救救奴才,側福晉要將奴才賣出去。”
那個被三格格叫春喜的小丫頭,一下子跪在三格格面前,還抓著三格格的裙角不松手。
“時額娘為什么要把你賣出去”
三格格疑惑的蹙起眉頭。
春喜是三格格院子里的丫頭,三格格自然不能見死不救,一邊問著,一邊拉起春喜進了院子。
坐在院子里的時筠剛開口,話還沒說出來呢,就瞧著三格格拉著方才的小丫頭風風火火的又回來了。
時筠當即便蹙起了眉頭。
三格格自然也發現了時筠臉上的不悅。
這若是擱在以前,時筠越是不悅,三格格越是高興。
可自從被奶嬤嬤說教一番之后,三格格可沒有往日里那般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