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格格就別為難這些奴才了”
正院門口,郭絡羅氏一身藍色斗篷,里面是同色系的對襟夾襖,衣襟和領口,袖口都縫了一圈軟和的灰兔毛。
斗篷上的帽子罩在郭絡羅氏的發髻上,只露出一張巴掌大小的臉,一雙手緊緊的揣在袖筒里。
后面跟著秀月和兩個小丫頭。
她也是被四格格吵得不厭其煩,可也沒什么好法子阻止四格格。
不成想時筠就給她帶了辦法過來。
郭絡羅氏知道時筠的性子,也知道四格格不待見時筠,所以她并不覺得時筠這是在差使她。
因此郭絡羅氏便過來了。
“他們都是聽命令辦事,你阿瑪不開口。誰也不敢放格格進去。”
郭絡羅氏走近四格格,好言勸說道。
“阿瑪應了我回府可以看額娘的,我瞧著約莫是某些人故意不讓我見我額娘。”
四格格氣鼓鼓的撅起兩頰,目光看向南方,那個位置以前有幾個小院子,可這些年過去了,小院子都合并成一個大院子了,也正是時筠所住的翡翠閣。
“四格格這般說,怕是不妥當了,時側福晉向來不屑做這種事。”
郭絡羅氏皺眉,時筠如今就像是郭絡羅氏的好姐妹,兩人更是姻親,所以郭絡羅氏見不得旁人這么污蔑時筠。
“再說了,福晉是真的不方便見格格。”
具體董鄂氏病成什么樣子,郭絡羅氏也不是很清楚。
但從時筠平日里的話語中,郭絡羅氏聽得出來,怕是不大好,頂多就是吊著一口氣。
而且董鄂氏病的不光彩,旁人不知道,但是郭絡羅氏卻明白,若是叫四格格見了董鄂氏,董鄂氏糊里糊涂的說上兩句。
以四格格對時筠的怨恨,怕是整個紫禁城都要傳開了。
“我額娘病著,最想見的定然是我,沒準見了我病就好了。”
四格格知道自己在董鄂氏心里的地位,雖說六格格和二阿哥也是董鄂氏養大的。
但到底不是親生的。
“那我便與四格格說句實話。”
郭絡羅氏嘆息一聲。
四格格見此,臉色微微一變。
到也沒說什么,等著郭絡羅氏的下文。
“福晉這病來的兇狠,就因為外面的奴才擅自擾了福晉養病,曾幾度危及生命,好不容易這才救了回來。
我知道四格格憂心福晉,但四格格也不想因見福晉一面,便要福晉命懸一線吧”
這便是時筠教給郭絡羅氏辦法。
整個王府,郭絡羅氏要依靠四格格,同樣的四格格也要依靠董鄂氏這個嫡額娘,最不想董鄂氏出事的那就是四格格了。
所以說,時筠這個法子雖然簡單,但對于四格格來說,卻最有用了。
“我昨兒還聽說送進去的藥量加重了,想來是因為這兩天格格日日來此吵鬧,擾了福晉養病,因此才要加重藥量來穩住病情。”
郭絡羅氏是一臉的擔憂,本來還不相信的四格格,頓時就慌張了。
“怎么會這樣呢”
“我只是想要見見額娘”
所以并不想叫額娘的病情加重。
四格格頓時有些手足無措,望著正院的大門,眼里盡是擔憂。
“四格格孝順,我是知道的,所以四格格耐心的等上些日子,沒準天暖了,福晉的病便好了呢。”
望著這樣的四格格,郭絡羅氏心里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