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筠依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手里的團扇抵在自己的下巴上。眼睛微微瞇起。
“反正這玩意是在你屋子里找到的,本宮便認為就是你的。”
“你可知道私藏毒藥,是什么下場碧璽你來告訴她。”
時筠捏著扇柄,扇面有一下沒一下的敲在下巴上。
“奴才私藏毒藥,視作毒害主子,輕則惋眼割耳,斷手斷腳,重責處千刀萬鍋之刑。”
碧璽一邊說著,還一邊比劃著,這可把赫蘭嚇得眼淚一大把一大把的流。
“娘娘恕罪,這都是劉答應吩咐奴才做的,奴才只是一時鬼迷了心竅,才做出這種豬狗不如的事情。”
“娘娘看在奴才伺候娘娘這么多年的份上,娘娘便饒了奴才這一回吧。”
被碧璽這么一嚇唬,赫蘭哪里還敢在跟時筠僵持,麻溜的交代了個清楚。
“很好,想要娘娘饒恕你,便看你老實不老實了。”
雖然人是抓住了,但是她們要的是赫蘭與劉氏勾結的過程,這樣才能將劉氏一舉拿下。
“娘娘盡管問,奴才絕不敢在說一句謊話。”
赫蘭抹了一把眼淚,都到這份上了,她也不敢作妖子了。
“本宮沒興趣聽你說,小林子將人帶下去問清楚了。”
時筠揮揮扇子,糟心的事情,時筠可沒時間去聽,有這個功夫,還不如去找自家胖丫頭去玩。
“唉”
小林子點點頭,隨即彎腰拽著赫蘭的一條胳膊“走吧,還要雜家請你不成。”
“是”赫蘭可忙不迭的站起身子,跟在小林子身后離開。
至于問的怎么樣,時筠沒有去問。
只是在晚上的時候,便聽說,九爺賜劉氏白綾三尺。
只不過對外說,劉氏病了。
不過也沒人去懷疑這病的真實性,因為劉氏的身子一直不大怎么好,整個人都成了藥罐子。
所以這一病,并沒有引起什么軒然大波,不過病了之后的第二天,就是病嚴重了,藥石無醫,人沒了。
知道的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劉氏位分雖然低,可到底是九爺嬪妃,還有三個孩子在。
所以死了之后,也不是說草席一卷,扔去皇陵。
為了照顧阿哥格格的面子,劉氏死了也是給了個體面,叫阿哥格格們去守守孝,全了劉氏懷胎十月的辛苦。
“額娘前些日子不是還好好的么,怎么說沒了就沒了。”
在杏花春館不遠處的一個小院子里,劉氏的遺體就放在這里。
二阿哥一身素衣站在靈堂前,不悅的看向那紅木棺材。
“二哥哥學業重,不知道額娘身子向來就不好,所以這才”
同樣一身素衣,頭戴小白花的還有六格格。
她掩著帕子,一副傷心不已的樣子。
其實劉氏為什么會死,又是怎么死的,二阿哥這個榆木腦袋不明白,但是六格格卻知道的清楚。
不過于六格格來說,劉氏對她并沒有多大的感情。
劉氏的死能給她帶來不小的利益,這樣就行了。
“二弟和六妹妹忙,我便先走了。”
大阿哥與劉氏更沒什么感情,但好歹是生自己的人,所以大阿哥還是來了,同樣傳了素衣。
但也緊緊是上了柱香,便離開了。
二阿哥見大阿哥離開,二話不說也跟著離開了。
一時之間,整個小院子,除了這里伺候的兩個宮人之外,就只剩下六格格了。
六格格望著兩個哥哥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見之后,這才轉身看向劉氏的靈位。
“額娘也別怪女兒,女兒全都是為了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