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孩子于郭絡羅氏來說是幸運的,也是唯一的,郭絡羅氏不愿意就叫他這么沒了。
“側福晉放心,微臣盡力而為。”
還沒診脈呢,就是看郭絡羅氏的臉色,太醫心里也有了大概。
因此太絕對的話,他不敢說,也不能說。
也就在這個時候,春琴走了進來。
由于郭絡羅氏的床是正對著寢室門的,因此春琴一走進來,就能看見郭絡羅氏那蒼白的小臉。
春琴立馬就蹙起了眉頭。
在宮里伺候了十多個年頭了,春琴沒少見宮里的妃子流產。
因此瞧著郭絡羅氏的臉色,就知道孩子是保不住了。
這個孩子可是宜妃娘娘日日盼著的,一個郭絡羅氏和愛新覺羅氏的延續。
要是叫娘娘知道了,孩子沒了,還不知道要如何失望了。
“奴才給側福晉請安。”
春琴走上前,先是給郭絡羅氏請安,隨后不等郭絡羅氏開口,春琴率先問道。
“何太醫,側福晉怎么樣了”
被稱為何太醫的年輕太醫把了脈之后,反而松了眉頭。
“側福晉被沖撞了腹部,腹中胎兒尚未成型,如此一撞,本該是留不下的,只不過,想來是側福晉的愛子之心,竟叫腹中的小阿哥躲過這一劫,想要保住小阿哥,日后只能好好臥床靜養,直到小阿哥出生。”
之前只是看到了郭絡羅氏的臉色,所以叫何太醫,誤以為這個孩子留不下來。
一把脈才發現問題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嚴重,想來多半是郭絡羅氏擔心過度,自己嚇自己,所以才這副樣子。
可何太醫總不能說是你自己嚇唬自己吧,因此只好說是郭絡羅氏的愛子之心,才叫這個孩子留了下來。
但若是說沒有半點影響,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也幸虧郭絡羅氏平日里身子好,因此這一撞只是叫她臥床幾個月保胎,并不會叫她流產。
“我的孩子真的沒事兒”
聽了何太醫的話,郭羅羅氏難看的臉色終于好看一些。
“側福晉放心,微臣開點保胎的藥,側福晉喝著就無妨”
何太醫點點頭,隨即轉身去桌子上寫方子,把位置騰出來給春琴
“秀月你去送送太醫”
郭絡羅氏此時驚魂未定,這話還是春琴說的
“是”
春琴點點頭,隨即來到何太醫身邊,瞧著是塞給何太醫一個包。
至于多少就不知道了,就不知道了,但是絕對不會少
“宜妃娘娘知道側福晉摔倒了,忙叫奴才過來看看,索性側福晉無事”
春琴站在床邊說到
“叫娘娘擔心了”
郭絡羅氏不好下床,只好微微點頭。
“娘娘說了側福晉摔倒,都是奴才伺候的不好,您這院子里近身伺候的一人十個板子,下面的罰一個月的月例”
春琴可是帶了宜妃的話過來,也是郭絡羅氏沒事,要是出事了,可就不是這么輕了。
“妾身替秀月她們謝宜妃娘娘”
宜妃罰的并不嚴重。因此郭絡羅氏也不好說什么
“其實說起來也不全是奴才們伺候的不好,就是我也沒想到,一出門就撲過來一只貓”
郭絡羅氏慘白的臉色,現在想起那只貓的時候,還有些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