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南霜和丹月關好門,溫顏從枕頭下面掏出了一本深灰色的書,上面赫然寫著五個大字,巫疆文注解。
沒錯,還有幾天不到的時間就要祭祀大典了,她真的要好好研究一番了。
喊著系統拿出那本祭祀大典手冊,溫顏便埋頭苦干起來。
好家伙,如果她當年的語文老師知道她有一天會這么努力的學習古文,會感動的涕泗橫流吧。
——
是夜,折騰了一晚上的溫顏枕著那本巫疆文注解沉沉的睡了過去,
而也是在她睡熟后不久,一個黑影輕輕的推開門,走到了她的床前,
黑暗之中,隱隱約約的看著來人的面龐與身形都和床上躺著的溫顏十分的相似,
她伸手抬起溫顏的胳膊,在溫顏的胸口處點了幾下,在她的手上劃了一道口子,隨后只見一個拇指大小的蟲子便從傷口里鉆出來,通身暗紅,光滑無痕,像是一顆鵝卵石。
黑色人影將蟲子放進木盒之中,隨后抽出腰間的匕首,一刀劃破了自己的掌心,只見又一個蟲子從她的傷口處隨著血液一點一點的爬出來,通身黑色,光滑無痕,比先前的大了一圈。
黑影將蟲子也放進了原來的木盒之中,轉身離去,只是腳步卻比來時沉重了很多。
黑影離開不久,南霜不知道從房間的什么地方走了出來,看了一眼熟睡的溫顏,又看著黑影離開的方向神色復雜。
月光透過窗子照進了屋里,也照到了溫顏床邊的幾滴血跡。
南霜看到血點眸光一閃,手腳麻利的將它擦拭干凈,隨后又像是在檢查什么一樣環視了房間四周,發現沒有什么異常后悄悄的退了出去。
第二天,刻苦學習的溫顏愣是在屋子里鉆研了一天,終于把大半本手則都標上了注釋,講真的,她從來沒有接觸過這么復雜的祭祀禮儀,翻譯的時候還沒有感覺,等她通讀一遍之后,瞬間感覺到了四面八方而來的壓力,
只能說她很慶幸自己只負責放血這個過程。
不然她就可以直接狗帶了。
禮儀的繁瑣程度絕對超乎想象,就單看她放血這一環節,臺前繞幾步臺后繞幾步,下刀要以什么樣的角度,刀口要朝哪個方向都有嚴格的要求,
一整個讓她懷念起科學社會主義的美好,以至于她晚上做夢的時候還夢到了南康國國民起義然后改革開放走向光明。
就…很離譜。
她現下并沒有什么好的辦法來幫助自己,
心里更是清楚她一時半會是回不去了,而且更有很大的幾率永遠留在這里,所以她還是要順著劇本世界的規則走,完成系統的任務撮合諸明殊和安嬌嬌。
就比如,她今天就打算以外出散心之名帶安嬌嬌巧遇受傷的諸明殊。
“小姐今天起得這么早?”
院子里,丹月看著收拾整齊的溫顏眼里劃過一絲詫異,這大半個月過來了,這好像是她家小姐第一次早起,
“約了安姐姐去散心,我總不能比她到的還要晚。”溫顏道,“好了,走罷,我們先去如意樓等著安姐姐。”
“好。馬車都備好了,昨日小姐你吩咐的東西也都裝好了。”丹月點頭,立馬過來攙著溫顏。
“丹月,你的手怎么這么燙?”
丹月撫上的瞬間,溫顏就感受到了她異常高的體溫,連忙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你發燒了?”
“可能昨晚上睡著的時候著涼了,沒事的小姐,我撐得住。”
“不行,你快回去歇著,”
“小姐,我真沒事。”
“好了,我差人去給你找個郎中,今日你就不用跟著我了,在府里好好休息。”
“小姐——”
“聽話,你不養好身子怎么照顧我,還是說你不想照顧我了?”
“不是!當然不是!”
“那就好好休息,小桃,你去給丹月找個郎中來,若是抓什么藥就去抓,去賬房支銀子就好。桂青,你先照顧著丹月。”
“是,小姐。”
“是。”
“好了,丹月,你回屋里躺著,今日就南霜陪我好了。”
“那小姐你路上小心。”丹月有些不放心的囑咐,“南霜,照顧好小姐。”
“不用你說。”南霜笑著白了丹月一眼,“快去休息,別想趁病偷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