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中的油條,寧秋皺了皺眉,這兩天市電視臺上不停播報有關老鼠的新聞。
四害有那么難治理嗎?
怎么到處都有老鼠成群結隊游街?
他正想著是不是該出去看看情況,手掌里銅錢圖案忽然陣陣發涼。
酒吧玻璃門被人推開,一個大熱天穿外套,戴帽子,墨鏡,口罩,包裹的像粽子一樣的人走了進來!從帽子下露出的長發看出,應該是個女人。
女人無力的坐在椅子上。
似乎感應到什么,抬頭正好對上寧秋的目光。
氣氛有點小尷尬。
……
“歡迎忘憂酒吧。”
寧秋咳嗽一下。
女人看了一眼門口還沒來得及換上的新招牌,她笑了一下:“忘憂酒吧,是個好名字,真能讓人忘憂嗎……”
寧秋笑道:“能不能忘憂不一定,但一定能為人解愁。”
女人的目光打量著酒吧里的布置,最后落在吧臺后的酒架上:“怎么不叫解愁酒吧?”
寧秋:“……”
想抬杠,直接去工地好了,來什么酒吧……
不想跟這女人瞎扯。
他站起來:“想喝點什么酒呢?”
女人看起來有些無精打采,她趴在桌子上:“你給我調酒吧……”
寧秋:“還沒聘調酒師,我雖然會一點,但還不熟練。”他在交易所的圖書室看書時,順便看了一本酒吧調酒師必讀的書籍。雖然利用過目不忘的天賦全都記在腦海里,但沒經過練習直接使用,只怕效果要大打折扣。
女人似乎看起來很累,擺了擺手:“別調出毒酒,什么味道無所謂了……”
好吧……
走到吧臺后,寧秋拿起調酒器,隨手拿起幾瓶酒,往里面隨意倒,搖晃幾下,倒在杯子里放在女人面前桌子上:“這是您的酒……”
女人一愣,這前后還不到兩分鐘。
她狐疑的端起酒杯看了看,呈現半透明的橙黃色,隨即笑一下,拿掉口罩,猛喝一口!
臉色劇變,張開嘴哈氣:“好酸,你這是什么酒,跟醋一樣……”
看著女人吃癟的樣子,寧秋有些好笑,但他還是正經道:“按照你的要求,調出來的這杯酒叫“隨便”,不滿意嗎?”
女人抬頭怒視著寧秋,站起來,然后又泄了氣坐下。她自言自語道:“每個人都不拿我當回事兒,他們是這樣,你一個酒保也是這樣。”
從她的語氣里,寧秋感受到深深的疲憊,他拉了一張椅子坐下,道:“有什么不開心的憂愁嗎,說出來,也許我可以幫助你……”
幫助……
你能幫我什么……
女人透過墨鏡看到微笑的寧秋,莫名其妙的感覺一絲冷意。
明明是大熱天……
怎么會冷呢。
腦子又胡思亂想了吧。
她自嘲的笑了一下,摘下自己的帽子和墨鏡:“開心嗎,這是你的幸運日!”
這是一張十分漂亮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