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算中規中矩,不過四處掛著白布,墻上貼著綠色的對聯,在廳堂的中央掛著巨大黑布,中間寫著個大大的白色奠字。房子里十分的冷清,只有一口棺材以及坐著幾個人,有契約在,寧秋輕易認出這兩個正是給許蓉造成困擾的老婆婆兒女!
他們坐在長椅上不知爭執著什么,看不見靈化狀態的寧秋。
男人用力一拍了一下長椅:“什么意思,這老不死的一大把年紀要是還不死,不知道要浪費多少糧食多少錢,這錢和糧食你出不出!還不得算在老子頭上……”
對面的女人呵呵一聲:“我出什么錢,俗話說的好,潑出去的水就相當于嫁出去的女兒,哪有嫁人了還來養老不死的道理!你是兒子,這房子你想拿當然要養她了!”
男人鼻孔里發出一聲悶哼:“那你現在還來做什么,老不死的有人買單了,你見到有錢賺就肯承認自己是她女兒了嗎?”
女人似乎被戳到了要害,頓時炸毛了:“放你狗屁,老不死怎么死的,你心里沒點數嗎,你想要用她賺幾個死人錢,我當然也想要!這房子我可以不分,但這讓那小女孩兒一家賠償的錢我至少得分六成以上,否則你干的好事兒可就沒人瞞了……”
男人猛的站起來:“你他娘的想舉報我!”
女人冷笑著站起來:“早知道這樣,何必呢,我只要求一筆小財,拿到手就滾蛋!我的好大哥,你趁著老不死的躺在床上心里生了歹意,用枕頭將她悶死,這事兒怎么判也得死刑起步吧!用幾十萬塊錢換個安心,非常值得了……”
男人的呼吸變得沉重起來,他死死的盯著女人:“好好好,你想要分錢那就分吧!”
感覺跟打了勝仗似得女人,坐在長椅上優哉游哉的從包里取出指甲油,給另一只手的五指指甲涂上腥紅欲滴的顏色,像染了血一樣!男人起身進屋:“那你自己呆著吧,老子犯不著為這幾個錢守夜,誰愛守著誰去守著……”
女人翻了個白眼:“天都特么亮了,守狗屁的夜,還不趕緊去醫院討錢!”
過了一會兒男人從里屋出來了:“就你事兒多!”
他走過女人身邊的時候停了下來,雙手往前一伸,女人只覺得脖頸一緊,伸手一摸,驚恐的發現在自己脖子上多出一根浸過水的麻繩!她尖銳道:“你想做什么,想殺人滅……額額!”剩下的話隨著麻繩收緊而卡在喉嚨深處發不出來……
男人用力一拽,麻繩套著女人的脖子將其從長椅子上拽下來摔在地上!
他將兩端交換個手,用力繃緊:“想舉報我,你他娘的想舉報我,到陰曹地府去舉報吧!”
麻繩上的女人瘋狂的掙扎著,但她一個普通女人的力氣再怎么大又怎么能大的過男人呢,眼白逐漸上翻舌頭也吐了出來!這時候一道暗紅氣息從黑暗里涌出,沒入她的腦袋消失不見!女人眼睛瞪渾身劇烈顫抖了幾下,頭一歪口鼻的氣息逐漸失去動靜……
死,終于死了……
男人坐在地上不停的喘氣,他雙手顫抖著,眼睛盯著女人的尸體;“都是你逼我的,都是你逼著我下手的,你死了活該,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過了一會兒他緩過勁來,眼眸里露出瘋狂之色:“殺就殺了,殺一個是殺,殺兩個也是殺,有什么好害怕的!這表子浪的要死,結婚了也天天在外面雜七雜八的交往,被人搞死了也很正常吧!對,就是這樣,只要我把尸體藏起來誰也不會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