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悠悠一個時辰多后,車隊總算是離開繁華熱鬧的京城,南下而行。
蕭云汐一早便把在宮門處蘇渙和白卿寧的互動看在眼里,她不清楚發生了什么,但也不妨礙她對白卿寧的反感與日俱增。
“云汐,要喝水嗎?”
容絕縱馬前來到蕭云汐身邊,貼心地遞了水袋子過去。
蕭云汐抬眸看了一眼身著一身勁裝的容絕,不得不承認容絕的容貌十分俊朗,屬于那種很容易讓女子動心的類型。
只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蕭云汐心中已經裝了蘇渙一人,其他的人再也不能入眼。
她清楚容絕的心思,不想與他有過多糾纏,又不得不去利用容絕達到自己的某種目的。
有很多時候,她對比較厭棄這般做的自己。
車隊行到午時,白贏捷吩咐車隊停在一處河邊暫時修整。
白卿寧在馬車內被迫與蘇渙大眼瞪小眼了許久,自是一停下就沖了出來,看到眼前如此開闊的景象,秋高氣爽,山高水長,心情也多少開闊了起來。
容絕尋過來的時候,白卿寧正彎腰半蹲在河邊饒有興致地瞧著宮人喂馬喝水,手里拿著新折的柳條,在水里晃悠著,在水面蕩出一圈圈的波紋。
“公主殿下好興致。”
白卿寧抬眸便見容絕站在自己身側,鈴兒也不知何時被人打發了走。
她一陣無語,因為昨晚的夢,她對容絕和蘇渙一樣沒什么好感。
更何況兩人之前還有那若有似無的隔閡。
但面上的功夫她還是會裝的,“第一次出來難免有些好奇,容侯見笑了。”
“……”容絕眸色微暗,喉頭微啞:“公主何時與我這般生分了。”
這無關蕭云汐的授意,容絕頭一次真的感覺到白卿寧真的在刻意疏離他。
這種感覺讓他十分不適。
像是習慣了很久身后跟著一個事事忠心的小跟班,突然有一天這個跟班背叛了他甚至還扮做了陌生人。
這讓誰心頭也多少有點不舒服。
俊逸的面容之上,劍眉微蹙。
白卿寧卻輕笑,“我何時又與容侯親近了呢?”
這話中的諷刺十分強烈,容絕不可能聽不出。
按照容絕驕傲的性子,光是白卿寧第一個態度,他便是直接甩甩袖就走了。
可這次,他也只是再次鎖緊了眉頭。
沒有離開的意思。
“容侯究竟想說什么,直接說吧。”
白卿寧不想與容絕多說,如果可以選,她寧愿此刻待在身邊的蘇渙。
扔掉柳條,拍了拍手。
“……上次云汐的事情我替她向你道歉,希望你可以原諒她。”
“如果容侯只是想說這個的話,就不用再說了。我與她本就沒什么交集。”
之前“白卿寧”與蕭云汐有聯系,也完全是因為她想要通過蕭云汐接近容絕。
如今換了個芯子,自然和蕭云汐沒什么聯系了。
“怎么就沒交集?你們先前不是關系很好么?”容絕不解,而后見白卿寧實在過分疏離的態度,便道:“其實公主殿下天人之姿,天下男人都為之傾倒,不必執著追求不適合自己的人,國師與云汐自幼相識,兩小無猜。此次南下,容絕有個不情之請,公主是否能給云汐與國師制造一些機會呢?若是能……若是能成就一雙兩人,也算是、美事一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