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渙盯著白卿寧,一言未發。
這熟悉的感覺……
白卿寧眉頭微擰,剛要想不會是那樣吧,蘇渙第二次輕門熟路多了,直接帶起白卿寧飛躍屋檐,眺向遠處。
“慢一點,剛吃了桂花糕。”
同樣經歷第二次“飛天”,白卿寧沒那么害怕了,新鮮感倒是占了上風。
對于要帶她去哪里也不好奇,滿心欣賞著周圍的風景。
別說宴得濡此人雖然貪,榕城卻建設的極為繁華。
處處皆是用心之作,看起來很是賞心悅目。
若不是身處亂局,她倒是想停下腳步,仔細瞧瞧這個世界的各個文化,想來也是極美的一件事。
這次白卿寧還未嘗飽飛起來的滋味,人已然安然了落地了。
地點十分熟悉,是前幾日宴得濡宴請他們的宅子。
……有些無語。
這不就一條街的事嗎?值當輕功?
可是白卿寧想是這樣想,也不會傻到直接說出來。
“國師大人是土匪嗎?這次擄我來是要做什么?”
蘇渙不理會白卿寧的陰陽怪氣,趁著夜色帶人輕車熟路躲過巡邏的守衛,來到一處屋子,看樣子是書房。
不費什么力氣打開了屋門。
白卿寧被里面的金碧輝煌驚到了,能把書房布置的這么輝煌的,也只有宴得濡了吧?
“你來看。”
蘇渙的聲音喚回白卿寧的思緒,落眼便見書桌的暗格之后躺著一份折子,上面寫滿了人名。
白卿寧瞧著上面的名單,蘇渙則解釋道:“你看第三頁最后一人。”
“趙德。”白卿寧沉吟了片刻,“好熟悉的名字……”
“此人是淑貴妃的心腹。”
“淑貴妃?淑貴妃的心腹怎么會來這里成為宴得濡的座上賓?”白卿寧心中驚疑不定,忽覺自己不知何時正深陷泥潭。
周遭全是隱藏的危險。
而自己卻渾然不知,甚至還撲騰的格外歡呼雀躍。
“淑貴妃本姓宴,榕城人。與宴得濡是本家,這知府的位子,后面也少不了淑貴妃的助力。”
白卿寧茅塞頓開:“那你的意思是,如今趙德前來,與宴得濡一起,是淑貴妃早有預謀?”
蘇渙收回折子,放回原處。
不置可否。
又是原路返回,白卿寧直到腳尖落地還沒完全反應。
若是宴得濡的陽奉陰違真的與后宮嬪妃有關的話,這事情便可大可小了。
“那現在怎么辦?趁趙德在榕城,直接將他捉拿,帶回京城?”
蘇渙欲走的腳步停下,“我告訴你這事,只是叫你切勿輕舉妄動。否則若是出了什么差池,別說太子,我也保不得你。”
說反了吧?難道不應該是別說你,太子也保不得我嗎?
白卿寧在心中想著,口中卻說:“現在倒不叫我公主了?你這人真是奇怪。”
“你是公主,但也要記住,自己真實的身份是什么。”
蘇渙的意思很明顯,你的身份地位還有來到世界都是我的手筆,不要誤了我的大事。
“既然都說了是公主,是不是真的又有什么區別?畢竟只有你我二人知道。本公主可不需要你保護,你顧好自己得了。”
“別鬧。”
蘇渙難得軟下了語氣,轉身看向忽然變得不自在的白卿寧,上前:“此間陰謀,不是你能涉足的,不要讓我分心,知道嗎?”
他向來知道白卿寧獨立,有主見。
只是有時無知的主見會害死很多人。
“哼。我又不是只會拖后腿!”
白卿寧有些羞惱自己竟然沉浸于蘇渙的溫柔聲線之中,但心底也清楚蘇渙是真心為了她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