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我私吞的十二億美金這是最容易解決的事了,他們已經把我名下的全部財產都給凍結了,下一步就是充公。”昂熱無所謂地說,語氣淡得就好像他只是在路邊丟了一分錢。
“真正麻煩的是后兩個,明非的個人能力太強了,另所有人忌憚,而且他的立場明顯不傾向于校董會一方,不論找什么牽強的理由他們都一定會針對明非;而楚子航在六旗游樂園事件中,他當眾釋放了君焰,瞬間熔化鋼鐵,這早已超出了正常言靈的范圍,況且他暴血龍化后的模樣被人拍下,鐵證如山,還有五年前那件高架失蹤案。”
“他們掌握了楚子航曾闖入過死人之國中的消息”守夜人沉聲。
“沒有,他們只知道楚子航曾被卷入過神秘事件,猜到大概與龍族有關,可這個世界上的詭異大多都與龍族相關,沒人會懷疑到虛無縹緲的尼伯龍根,這還要感謝施耐德他們幾個,把最根本的證據銷毀了,改變了校董會的調查方向。”昂熱微笑,“哦,對了,你的兒子也參與了。”
“曼施坦因啊,那小子最近過得怎么樣”守夜人猛灌著烈酒,隨口問道。
“還不錯,他現在是風紀委員會主席,在學生面前威風八面。”昂熱笑了笑,“你有空也該多關心一下他,畢竟你也就剩這么個兒子了。”
“說的沒錯。”守夜人說,“我還有個兒子,你呢,昂熱在你故去后誰能給你送葬”
“我是個送葬人,在葬送整個龍族前我不會倒下,更不會死去,如果說非要什么來為我送葬的話,那就用群龍的尸首吧。”
“可校董會那群人根本沒辦法與龍族抗衡,我們是軍人,袖子里永遠藏著尖刀,槍里也永遠會剩一顆子彈,不是瞄準敵人就是開向自己,我們永遠藏在黑暗里。”
“可他們呢他們只是一群沐浴在陽光下的政治家,永遠風度翩翩,西裝熨得沒有一絲褶皺,到了晚上他們就會把口袋里的大額鈔票塞進女人的內衣里,這樣的人根本就不懂戰爭為何物”
昂熱冷冷地說。
“我也不喜歡那幫土財閥,他們掌握著大量的財富和權利,但總是出蠢主意,因為他們的眼里只看得見利益,為了建設他們心中的混血種時代,他們可以犧牲任何人。”
“這次是你,下次是我,往后就是優秀的孩子們,我們只是他們對抗龍族的武器,但是一旦龍族被屠滅,他們就可以用財富席卷新世界,而武器這種東西不會被和平的時代所需要我們這些家伙會被定義為恐怖分子,被銷毀或是被拋棄”
守夜人沉聲說。
“我無須思慮那么遠,建設新世界,那是孩子們需要考慮的事,不是我們這種老人家該操心的。”昂熱欣慰地望了眼路明非,卻直接略過芬格爾,“與龍族的戰爭還遠沒有結束,我如果被替換掉,秘黨必定會面臨垮臺”
“我們現在不就在討論這個么這事兒你清楚我清楚,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唯獨只有校董會那群老傻逼,搞得好像誰接手秘黨都能做出今天的成績一樣有些英雄,在一個時代里可找不出第二個”守夜人意指昂熱。
“也許找的出可他們都死了。”昂熱搶過守夜人的烈酒,仰頭灌盡,烈酒入喉,他朦朧的視線仿佛穿越了一百年,看到了他的老友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