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黑色作戰服的零踩著鐮鼬女皇臃腫的身體躍起,手中的兩柄短刀拉出滿月般的寸芒。鮮血噴涌如柱,四只巨大的頭顱轟然墜地,鐮鼬女皇巨大的身體癱軟下去,像一個破敗的骨籠,無頭的脖頸落到地上還將死不死,似是扭擺逃竄的蛇群。
諾諾用兩條殺豬刀開路,招式還是富山雅史傳授給她的“二天一流”,雖然她很少練習,刀法也尚未入門,但大開大合的刀影頗有一番殺豬多年的屠夫架勢
愷撒快步走去,將那個紅發的女孩緊緊擁入懷中,仿佛要揉進自己的身體里。
鐮鼬紛飛的婚慶大廈門口,愷撒摩挲著少女蓬松的長發,香氣撲鼻,他深深的吸了口氣,提到嗓子眼的心終于安定下來。
“其實今天我準備帶你來看鉆戒和婚紗,我買下了十二間店鋪,但很不巧,現在估計已經毀得差不多了。”愷撒輕聲說。
“喂,你不會要求婚吧你覺得這個時機合適么你該不會讓我把這些鐮鼬們想象成海鷗吧成千上萬只海鷗也挺驚悚的。”諾諾翻了個白眼。
“確實不太合適。”一道聲音突然穿插進來打斷了兩人的密語,那是零,她一邊阻擋著鐮鼬一邊面無表情地說,“先把這些亂飛的家伙們解決了好么一個人砍很吃力。”
“這已經不是幾個人砍的問題了。”諾諾看著數量還在不斷增加的鐮鼬群,哪怕是卡塞爾學院的紅發巫女看著這漫天飛舞的怪物們也有些頭皮發麻,“我沒言靈,你和零的又派不上用場,我現在唯一能想到能一口氣把它們解決的辦法就是請求學院直接扔枚核彈,把它們連同這塊地皮一起炸上天或者把楚子航變過來,用他的君焰把這些家伙給燒死。”
“嘿,非得是楚子航么”愷撒撇了撇嘴,像個賭氣的小孩。大概只有在心愛的女孩面前,這個永遠優雅的意大利王子才會露出他為數不多爭風吃醋的一面,“那家伙能做到的,我愷撒沒道理辦不到啊。”
數不清的鐮鼬如洪水般撲下,它們尖嘯著仿佛要把三人分食,但最里側的鐮鼬們忽然被一道無形的屏障給推開。
內圈的氣壓驟然升高,一個詭異的領域張開,空氣中彌漫著猩紅的影子,來不及逃脫的鐮鼬都被卷入其中,被紅影掠過的鐮鼬們眼眶里的金色迅速黯淡熄滅,化為灰色的粉塵被卷到空中。
谷蟣atsana彌漫的灰塵里,諾諾和零都驚異地望著愷撒,挪不開眼。準確來說是看著那雙流淌著扎眼赤金色的瞳孔,還有體表扣合的鱗片。
他暴血了,“鐮鼬”的領域進化為“吸血鐮”,那人平常只負責捕捉聲音的透明風妖們一個個被染得猩紅,它們從愷撒的腦海里躍出,狂暴起來,面對真正的鐮鼬群近乎以一當百。
它們伸出鮮紅的爪刃,嘶叫聲如野獸般凄厲,每一擊下去就能有數只灰色鐮鼬哀嚎著落下,它們像是被施加了狂暴的鐮鼬戰士。
而那個皇帝般的男人瞳孔里的深情與暴虐像是兩條涇渭分明的河,他一邊深擁著他的女孩,又一邊揮指著千軍萬馬。
路明非費力翹起巨龍脖頸上一枚巨大的黑色鱗片,觀世正宗狠狠插入血肉之中。鮮血狂飆,巨龍瘋了似地哀嚎,震天裂地。
穹頂開裂,巨石不要錢似地砸落,龍身軀狂扭,就像個被欺負慘了的孩子。
龍類過于巨大的身軀,只有大腦一個神經中樞是無法控制精微的動作的,因此他們把另一個大腦與密集的神經節隱藏都在了脊柱里。
這是龍類不與人知的辛秘,卻被路明非輕易找出,如果不是觀世正宗的長度不夠外加路明非沒有痛下殺手,不然這精準的一擊就足以讓這龐大如山的巨龍半個身體陷入癱瘓
巨龍脊椎上的中樞神經被刺激,痛楚如暴走的電流般席卷他全身,哪怕他是銅皮鐵骨也抵御不了來自神經上的劇痛,更何況還是以一個孩子般的精神。
路明非被甩飛到巖壁上,觀世正宗嵌入墻內,一大口鮮血從喉管嘔出,五臟六腑都在抗議。他隨手抹去嘴角的血跡,來到巖壁隱秘的角落,這是芬里厄藏零食和玩具的“寶庫”,路明非一來就發現了這處絕妙的暗洞,他還順手在這里藏了件東西。
“老唐,這大家伙交給你一段時間,千萬要頂住”路明非從一堆零食、漫畫和毛絨玩具里翻出了他藏放在這里的一件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