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世界上一切的感情都需要雙向奔赴,沒有哪一方能單向輸出無限制的愛。”帕西微微點頭,把弗羅斯特審批后的文件封進袋子里,小心翼翼地收好。
“是這個道理,不過沒關系,愷撒只是還沒長大,家族會給他充分的時間成長,雛鷹羽翼豐滿后,總會有飛回巢穴的一天相信那天不會太遠,時代更迭的浪潮已經來了,愷撒自己都沒意識到,他會是站在浪頭風口的開辟者”弗洛斯特低聲說。
“這次只是給我親愛的侄兒一個小小的教訓,讓他明白他現在還不是能把全世界都握在手里的皇帝不過家族也可以開始著手準備了,反正他們兩人的婚姻也是遲早的事。”
“最后還是順從愷撒的意志么這對愷撒會不會太過溺愛了”帕西驚聲說,“畢竟加圖索的歷史上從未有過這樣的先例啊,讓繼承人自己挑選新娘,家族還要著手為他準備要為愷撒破例到這種程度么”
“不,我們無條件的縱容他,可在繼承人和新娘的問題上,家族從不破例以前是,以后也是,愷撒的父親是這樣,他也會是如此”弗羅斯特冷冷地說。
“那陳墨瞳”帕西不解。
“愷撒以為他把自己的人生全都掌握在手里,可他一直走在家族為他鋪就的道路上,學業、人脈、愛情都是如此。”弗洛斯特嘴角掀起一抹得逞的微笑,“從一開始,家族為他準備的新娘就是陳墨瞳”
楚子航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噩夢,噩夢貫穿著他過去的五年。從那個雨夜獨自逃了出來,他弄丟了那個男人,又在地下鐵的尼伯龍根中把折刀刺向龍的心口,他失去了那個女孩。
“夏彌夏彌”
楚子航猛地驚醒,眼皮像彈簧一樣崩開,突如其來的光暈太過刺眼,他眼前一片白茫茫的,分不清自己在哪,是醫院還是天堂。
嗅覺比視覺先一步恢復,他聞到了刺鼻的藥水味,他用力嗅了嗅,好像在尋找著熟悉的味道,記憶中是一陣雨后泥土的芳香,好似天使身上溫暖濕潤的氣息。
他沒聞到,可還是忍不住存著一份僥幸直到他的視線恢復,身邊只有來回奔走的醫護人員和復雜的醫療機械。他無力地跌坐在素白的床單上,看著白凈的天花板,他永不熄滅的黃金瞳已經再度點亮,可此刻迷茫又空洞。
他又搞丟了,什么重要的東西,連帶著自己的魂魄一起丟了。
“你醒啦,師兄。”熟悉的聲音在病房門口響起,楚子航驀然轉頭望去。
女孩捧著一碗冒著熱氣的銀耳蓮子羹站在門口,溫潤的光從窗戶透進來,把她渲染成天使的模樣。
“我在呢。”她輕輕淺淺地笑著,溫暖的笑容順著陽光流淌進人的心里,好似能把空虛的軀殼都填得充盈,鮮花在心田盛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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