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哀傷。
隨著小圓的身影消失在視線里,八號車廂的前后瞬間封閉,沉重的鐵門嚴絲合縫,窗戶也都降下了好幾層鋼板,把山林的美景和陽光的溫暖都隔絕在外。車廂里,寂靜如同死去。
“其實你察覺到了,對吧”黑色風衣男人緩緩開口,聲音就像清酒,一點也沒有自閉癥患者的閉塞。
“嗯。”宮本野雪淡淡地回應,“那個女孩在牽你手時心跳忽然加劇,這不該是兄妹間的反應。”
“為什么不逃”男人問。
“逃的掉么”宮本野雪反問。
男人沉默了好一會兒,從風衣里掏出一本證件,金色的徽章上是一株半腐朽的巨樹。他的食指上戴著一枚龍膽紋的銀戒指,暗紅色刀鞘的刀從他肋下的衣擺里露出,他把刀靠在和宮本野雪相隔的那條過道的座位旁,戴著銀戒的手緩緩按在刀柄上。
“源稚生么家族這一代的少主”宮本野雪輕聲說。
“是的,卡塞爾學院日本分部,執行局局長,源稚生執行官。”男人點頭,“你認識我”
“總該聽說過的。”宮本野雪點頭。
“我忘了,畢竟你也曾是本家重要的一員啊,宮本野雪小姐。”源稚生隔著過道看著野雪,“如果所有的鬼都像你這樣安分就好了。我們可以聊聊天,喝喝茶,在你生命的最后幾分鐘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盡量滿足你,然后你在暴走之前死在我的刀下,那樣我的工作會輕松很多。”
“我從來沒說過我是個安分的人,只是也沒有人在乎過我的意見。”宮本野雪說,“你們因為我哥哥的叛變然后把我關起來,在修道院里,一關就是十五年,往后會是一輩子,直到我死去。你們執法人從來沒有問過我任何問題,其他紅色的人還可以抱著會不會有一天變成黃色再變成綠色的希望活著,可希望和自由從不屬于我,你們說我是鬼我就永遠是鬼”
“你再想想,僅僅是因為你的哥哥嗎”源稚生打斷了女人越來越激動的敘述。
女人愣住了,她捧著瓷骨罐的手微微顫抖,她好似在恐懼,恐懼某些已經忘卻的記憶如潮水般襲來。
“宮本野雪,1972年出生于鹿兒島,1979年被哥哥宮本健次郎接到東京,在醫學與藥學上天賦極高,自學成才,被本家旗下的醫藥研究所納入,在職期間協助研究員完成幾項重要突破。”源稚生念著女人的生平履歷,平靜的聲音在車廂里來回游蕩,“1995年,也就是十五年前,你完成了一項能改變混血種歷史的研究,你改良了某種藥劑。這種藥劑能改寫混血種的基因,讓一名混血種的血統無限提純,但這個藥劑有著致命的副作用它會把原本正常的人,變成鬼”
“別說別說了”宮本野雪眼神空洞,喃喃道。
“家族原本不知道這些內情,直到十五年前名為宮本健次郎的男人因為藥劑失控,殺害了他的妻子與本家干部,還砍下了自己的一條手臂,事情終于敗露。重傷的他被猛鬼眾帶走,可你卻沒能逃掉,被家族第一時間控制,并徹查。”
“我不是讓你別說了嗎”宮本野雪面目扭曲,低喘。
“直到前段時間我們順藤摸瓜查到了被你改良的原藥劑的來歷,居然來自猛鬼眾。”源稚生目露精光,“從一開始,你就是猛鬼眾的人,我沒說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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