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鱗蝦的外殼本就是天生的隔熱層,再加上這里靠近極淵的中心位置,它們的基因應該有很大部分被改寫為龍,能夠耐熱也就不難理解。”楚子航看了看儀表盤,“外部的水溫達到了二百二十四攝氏度,如果在外界是不可能有這么高的水溫,一百攝氏度就會沸騰,但這里的壓力太大了,水的飽和溫度都達到了驚人的三百七十攝氏度。迪里雅斯特號內的室溫是四十七攝氏度,裝備部改良的隔熱層很管用。”
外層的作戰服已經被三人給扒了下來,溫度還在持續升高,每個人都汗如涌泉,他們的襯里已經牢牢黏在身上像是剛蒸完桑拿,在這種高溫暴汗的情況下如果不及時降溫然后補充水分的話,不一會就會因為脫水而虛脫。
“還有人要脫衣服么”愷撒把能脫的外衣已經全部扒下,露出名模般健美的身材,“我們勤奮的鍛煉不就是為了這一刻么如果身材不用來展示的話,那我在臥推器和游泳池里流的汗水全都付諸東流了啊。”
“可是咱們這里只有三個大男人,還都是直的,脫了衣服展示給誰看”路明非說,“受不了就直說嘛,何必如此倔強。”
“艙外溫度又升高了,來到了二百五十攝氏度,我們的氧氣存量還足夠三十五分鐘的水下活動。”楚子航一邊說著,猶豫了一下,把身上的“底線”也給剝去。
他抬起頭的時候,發現愷撒也做著和他一樣的動作,大家都不著寸縷,坦誠相待。
“終于見識到了啊。”路明非感慨,“確實比我想象得更加壯觀。”
愷撒和楚子航下意識互看了一眼,男人的勝負心被本能地激起,愷撒皺眉問“你指的是誰”
“它。”路明非沒看愷撒也沒看楚子航,他的目光穿透觀測窗口的玻璃和層層的海底山幔,停在遠處。
愷撒和楚子航順著路明非的目光望去,都瞬間怔住。倒吸涼氣的聲音在耳機里此起彼伏地響起,分別來自于源稚生、施耐德和曼施坦因,所有人都被眼前的畫卷給震懾了,猛烈的沖擊感穿透他們的眼球,在腦海里炸開,一時間竟是不知道應該先驚喜還是先恐懼。
那是一尊擎天的雕像。
它矗立在高聳的海下火山上,巖漿從它的腳下蜿蜒流過,神圣的光耀映在巨大雕像堅硬的身軀上,反射著白凈的弧光,襯得它威儀如山。沒有任何的藻類會是貝類在雕像上附著,它的全身由不知名的金屬鑄造打磨,亮如嶄新,看不清有幾百米高,不知在這寂靜的海底孤獨矗立了幾千幾萬年。
它的眼眶里是赤色的黃金,背后展開的巨翼似乎在庇佑這一方世界,白色的金屬鱗片覆蓋著它的全身,上面跳動的微光讓它宛若活物一樣栩栩如生,猙獰而森嚴,讓人不禁頂禮膜拜。
雕像刻畫著這個世界上最偉大又最震撼的生物,那是世界上最完美的造物,就連上帝也會忍不住在它的面前自慚形穢,那是一尊華美到極致的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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