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山賀想起昂熱剛剛問過他這個問題,那些被他刻意埋藏的心底深處也藏著他和昂熱真正相識的記憶。
“既然你覺得你能代表犬山家,那就帶我去你們犬山家的地盤,我和你在那里談判。”昂熱俯下身子,正視著犬山賀說。
犬山賀猶豫了,因為他已經很久沒回過那個家里,他不確定那個海軍上校已經離去還是仍在他家里欺辱他姐姐,他不愿再見到那個夢魔般的場景。
“怎么,嘴上嚷嚷著自己是犬山家最后的男人,把我請到你們的地盤去的膽子都沒有么”昂熱挺直腰板,戴上白色的軍帽,“既然你沒有話語權,那就去蛇歧八家找一個能說話的人來,帶我到夠份量的地方和我談判。”
“誰說我沒有話語權”犬山賀固執地起身,擦干身上的污泥,露出屬于犬山家驕傲的文身,“你跟我來”
犬山賀帶著昂熱來到了犬山家的祖宅,在大姐曾慘死的門前,他又一次猶豫了,他承認屋子里是他不敢面對的怯懦,他駐足門前,傾聽著屋子里是否有動靜傳來,判斷是否要進去。
還在他躊躇不前時,昂熱已經踏入了屋子里,他踩著木樓梯拾級而上,老舊的木板傳來“嘎吱嘎吱”的響動,犬山賀深吸一口氣,小跑著跟在了昂熱的身后。
走到家主房間的門口,昂熱忽然停下了,皺眉望著前方,他身后的犬山賀也側過頭,從昂熱的身旁朝屋內望去。
看清屋內場景的那一刻,犬山賀勐地瞪大雙眼,全身的血好像瞬間翻涌到腦海里,他覺得自己從未如此憤怒過,似乎神經都要炸開了。
屋子里,赤裸的女人躺在榻榻米上,雙目空洞而無神,看起來像是精神失常了,她身材干瘦得像是骷髏,在印象里,自己的二姐明明是個國色天香的女人,現在卻披頭散發的像個營養不良的女鬼。
更讓犬山賀怒不可遏的是,那個美軍上校正坐在擺放他父親靈位的桌臺上,看著榻榻米上兩個肥豬般的海軍將士肆意的對他的二姐行不軌之事,場面糜穢不堪,而上校則是一邊欣賞一邊吹著口哨,拋著手里賺來的銀幣。
犬山賀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咆孝,他瘋了般的沖進屋內,把壓在他二姐身上的兩個肥豬般的男人撞開,上校認出了犬山賀,從腰間抽出皮帶,一邊辱罵著一邊把皮帶像是鞭子那樣狠狠抽在犬山賀的臉頰和背上。
犬山賀疼得想要蜷縮起來,可他硬撐著,將二姐死死護在懷里,嘴里瘋狂地叫嚷著含湖不清的話。
“我一定會殺了你我一定會殺死你們這些肥豬老”
“從犬山家滾出去你們會為你們對我二姐做的事付出血的代價我發誓”
他后悔極了,意識到自己應該早點回家,哪怕拼上這條命也不能讓二姐變成這樣,二姐是因為他才變成這樣,他根本就不是什么犬山家的男人,他就是個懦夫,才會連家里的女人都保護不了犬山賀張開嘴,露出浸滿血跡的牙槽,狠狠地咬在用皮帶抽他的海軍上校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