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來,要酒的是basarakg那邊的客人。”藤原勘助不愧是牛郎界的大前輩,看到有些不適應的小櫻花連忙迎了上來,用他如山般的身體擠開如潮水般的人群,把路明非往那個瘦個女人的身邊帶去。
“您的十瓶香檳上齊了,一次性消費十瓶以上,這里是附贈的鰻魚片和鵝肝。”藤原勘助把路明非推到瘦個女人的身旁,“這位是高天原的新人,sakura,basarakg的表演還未結束,店長特意派sakura來為您倒酒。”
“什么sakura誰會取這么蠢的名字我只要basarakg為我倒酒你是以為我沒錢么我請不到basarakg所以要找一個服務生為我倒酒”
瘦個女人喝高了,音調也拉的老高,看也不看路明非,皺著眉從gui的皮夾子掏出一張信用卡往外拍,大聲嚷嚷。
“我聽說你們高天原是最頂級的場子老娘有的是錢老娘就要你們這里最威武的男人陪我告訴我,請basarakg陪我要多少錢”瘦個女人的吵鬧聲越來越大。
藤原勘助眼瞼跳動兩下,他并沒有接過桌子上的信用卡,來自相撲國手的怒氣緩緩升騰,他不能任由這個女人繼續撒潑吵鬧下去,她已經開始影響到其他客人了。
藤原勘助強忍著怒氣,依舊恭恭敬敬地鞠躬“那我去向店長申請一下,看能不能讓basarakg在表演后單獨來找您敬酒”
“還表演個屁啊”瘦個女人依舊不愿買賬,“basarakg今晚的業績還差多少我給他全包了我想讓他今晚只為我一人服務”
藤原勘助深吸一口氣,這種客人最難應付,趁著酒勁裝瘋賣傻,提出一些無理的要求。
她或許能為basarakg今晚所有的業績買單,但這樣下去勢必會影響到其他客人在店里的體驗,牛郎之業雖然要發展熟客,但不可能為了擁抱某顆大樹而放棄整片森林,才入行就在表演中途離場,這會得罪其他看得興起客人,basarakg也會被詬病耍大牌,這對一個新人牛郎的職業生涯會造成近乎斷滅式的打擊。
正當藤原勘助準備低聲勸告時,一只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路明非從他肥碩的身體旁經過“藤原前輩,讓我試試。”
路明非把托盤放在瘦個女人面前的桌臺上,端起一只高腳杯,大拇指挑開一枚香檳塞,傳來“砰”的脆響,金色的半透明酒液被緩緩倒進高腳杯里。
“混蛋,誰讓你開我的酒了”見到這一幕,瘦個女人炸了毛,“我說了,我只讓basarakg為我倒酒你算個什么東西”
“basarakg啊,確實是如王子般風流的男人,但其實很少有人能讀懂他骨子里的純情與專一啊”路明非一屁股坐在瘦個女人不遠處,端起高腳杯自己喝了起來,“不好意思啊,美麗的女士,我實在覺得你和basarakg太般配了,感慨至深處,忍不住想飲酒,這一瓶算在我自己頭上。”
“誒是么你也覺得我和basarakg是天生的一對么”瘦個女人湊了過來,“你說他是個純情專一的男人對不對聽你的語氣,你好像很了解basarakg快給我講講他的故事”
“是啊,一生倜儻的男人,終是遇見了那個命里克他的女魔星,就像那固執的荊棘鳥,終是找到了能貫穿他心臟的利刺。”路明非對著臺上的愷撒遙遙高舉酒杯,深情款款地說道。
“哇,你好懂哦,你的語氣好像個滄桑的詩人”女人被路明非肉麻的語氣吸引到,忍不住多看了眼這位服務生,然后就有些移不開眼了。
穿著白襯衣和黑色背帶褲的路明非翹著二郎腿,黑色的漆皮鞋頭在女人的眼前反射著烏光,他坐在黑暗的角落,看著遙遠的舞臺上閃閃發光的愷撒,眼神里透著漫無邊際的迷離。
“是么謝謝你,美麗的小姐,我當然足夠了解他,因為我們曾愛過同樣一個女孩啊那根利刺般的女孩也曾深深扎入我的胸膛。”路明非露出泛著苦味的笑,然后把高腳杯里的香檳一飲而盡。
冰涼的酒液順著他的嘴角流淌下,蔓延過他仰頭時修長的脖頸和顯眼的鎖骨,打濕了他的白襯衣,路明非上半身精壯的肌肉線條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