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新陰流無刀取龍頭槌
新陰流中唯一的不用劍施展出來的劍招,這一招是借用空手格斗術的理念,與劍道相結合,將自身化作刀,劍士的頭頂就是鈍而沉重的刀背,用頭槌攻擊在敵手的脆弱處,以剝奪對方的佩刀。
愷撒心里暗罵這家伙真狠啊,他聽到自己的小臂骨響起“咔嚓”一聲大概是有些骨裂了。
狄克推多不受控制地脫手,飛了出去。
愷撒落在源稚生的身上,把他的身體砸翻,兩個人抱在一起翻滾,在翻滾的同時兩人糾纏著彼此扭打,就好像幼稚園里為了搶奪和喜歡女孩玩過家家的權力的男孩們只是他們的出手要狠辣幾百幾千倍,幾乎不留余地。
他們的身體在那些千年的櫻花木碎片上碾過,撞破了一層又一層的帷幕,帷幕落下時卷起隱藏在一座座巨大魔像身后的尸守標本,紗質的帳幕又被青銅燭臺里的人魚油點燃,這些尸守其實就是日本神話中的人魚,它們的尸體十分易燃且能燃燒很久,火焰沾染上那些尸守身體的瞬間,火光爆發得宛若烈陽般刺眼。
楚子航也飛撲了上去,村雨高高舉起,瞄準源稚生的身子,想要把他釘死在墻壁上,源稚生正好面朝楚子航的方向,余光瞥見了楚子航在墻壁上被火光放大了數倍的身影,于是他露出自己的側臉,故意賣給了愷撒一個破綻。
果然,愷撒抓準了源稚生松懈的時機,猛然弓起身子,一個擺拳狠狠揍在了源稚生的臉頰處,力道之大,反震得他的指骨生疼可愷撒這時恰好背對著楚子航,他騰身而起的時候注意力全都放在要重重往象龜的臉上狠揍一拳上面了,絲毫沒有注意到從他背后突然刺來的刀尖。
“愷撒,閃開”楚子航大吼。
在半空中他根本沒辦法改變自己的行進軌跡,甚至來不及收刀,只能讓村雨的刀鋒盡量避開愷撒的要害。
回頭已經來不及了,于是愷撒猛然抬頭,他也看到了幾人被火光映照在面前這堵影壁上的倒影,倒影里,在他身后撲來的背影手持長刀,刀尖幾乎已經要刺到他的肩膀了。
愷撒腦海里閃過剛才源稚生對他使用的那招“無刀取”,他死死盯著影壁上的倒影,用腦袋狠狠朝身后黑影握刀的手腕撞去。
愷撒的耳朵被割傷,村雨也從楚子航的手中脫手飛出,愷撒猛地吃痛一下,楚子航也落到了愷撒和源稚生翻滾扭打的局勢中。
“混蛋貝塔,你差點把我的耳朵割掉了你知道么”愷撒大吼。
“你的頭槌也不輕,阿爾法”楚子航擰轉手腕。
他差點脫臼,愷撒撞到了他的手腕而不是小臂,手腕的骨頭是關節處,這里受到傷害可比小臂骨要疼太多了。
趁著兩人愣神之際,被愷撒抵在墻壁前的源稚生往愷撒的下腹狠狠踹上一腳,又用手臂狠狠地肘擊楚子航的腰部,這一招是只是單純的肘擊和腳踢。
“混賬象龜我在和貝塔講話,你難道不知道偷襲是很可恥的行為么”愷撒吃痛著怒吼,用膝蓋狠狠的頂擊源稚生的胸口。
“你也知道偷襲可恥,難道不是你們兩個先三番兩次地偷襲我么”源稚生也怒吼,拳頭猛錘愷撒的背部,“從我來到這一層開始,什么na、nb、nc的又是用血塊糊臉,又是假扮尸體偷襲,你們兩個混蛋的心里到底有道義這種東西么”新
“和虛偽的家伙不需要講究道義。”楚子航也冷冷地回應道,他的雙腿交疊著禁錮著源稚生的頭似乎想用剪刀腳夾爆他的腦袋。
所有的招式和技術在此刻都變形了,三個人糾纏著,你一拳我一腳他一肘子,這一刻所有人都把學院或是家族傳授的格斗技巧拋之腦后,這是最原始最愚蠢的的打架方式,就像街頭剛開始學會混黑道的年輕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