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鬼眾”源稚生的眼睛里爆發出駭人的精光,“因為他們的大本營剛剛被攻破,害怕被蛇歧八家一鼓作氣連根拔起,所以特意挑了蛇歧八家人員最聚集的時候在源氏重工里投入這些惡心的東西”
“是了讓混血種死侍化正好是他們研究一直主攻的方向,這東西應該是在宮本野雪的猛鬼藥劑的基礎上研制出來的”源稚生怒意生騰,“該死的,這棟大廈里有很多普通人,他們對上死侍根本就沒有抵抗力,這對家族會造成近乎毀滅性的打擊”
愷撒覺得源稚生說的有道理,他似乎也理解了蛇歧八家為什么把猛鬼眾那群家伙定義為“鬼”,他也沒想到那些家伙的心腸居然如此歹毒,這些巨物兇獸連執行局的精英們都能殺死,普通的混血種根本就毫無抵抗能力,更何況是普通人
這種做法是愷撒這種受過優良教育的貴族所不恥的猛鬼眾和蛇歧八家的戰爭為什么要牽連到普通人身上這就像兩國開戰,將戰火向一方的平民身上引燃,這種方法就算最后贏了天下,也會失了民心。
源稚生和愷撒的臉上都掛著對猛鬼眾的慍怒之色,唯獨只有楚子航,他仍然保持冷靜。
“源君,你有沒有想過,這些死侍有可能是蛇歧八家的某人豢養在源氏重工內部的呢”楚子航忽然開口,一開口就語出驚人。
“什么意思你在質疑家族在做這種泯滅人性的研究么”源稚生忽然望向楚子航,微微皺眉,“雖然蛇歧八家做過的違法犯罪的事不少,我們是黑道,但我們再怎么沒有底線也不至于殘忍到把自己的人格和最基本的良知都給拋棄掉”
源稚生沒辦法平靜,作為蛇歧八家的大家長,死侍群正在入侵他們蛇歧八家的大本營,他卻沒有切實可行的方法,即便他強橫無比,也不可能單槍匹馬殺死這么多怪物。
這棟大廈處于全封閉的狀態,雖然那些降落的門板能抵擋一會兒死侍的攻勢,但也相當于阻斷了人們逃生的通道,每個樓層被攻破只是遲早的事。
執行局的精英們也無法阻止這么多怪物,屆時這棟大廈的每一層都會被染滿鮮血,整棟樓都會變成修羅地獄般的鬼樓,那些死侍會撕開大廈的外壁襲擊整個東京那將不只是蛇歧八家的末日,甚至是全日本的災難
“源君,我知道你現在很焦急,但你是當下最需要鎮靜的人。”楚子航輕聲說,“我沒有說你們蛇歧八家在做這些陰暗的實驗,只是說有沒有可能是蛇歧八家的某個人把死侍豢養在源氏重工不起眼的某處,你們卻不知情”
“你的意思是蛇歧八家內部有可能藏著叛徒”源稚生眼神閃爍。
“這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根據路明伊普西隆的一些話聯想到的。”楚子航說。“他說他在鐵穹神殿的地下河底看到了一些排水用的閥口,但鐵穹神殿本來就是下水道了,那么在下水道的底部再通管道,意義在哪那些水會被導引到哪里去”
源稚生表面平靜,心里卻掀起波瀾,鐵穹神殿的地下河底有閥口這件事他確實是不知道的。
“我們當時談到
了紐約下水道鱷魚的怪談,最后他說了一句意義深長的話。”楚子航回想著路明非的話,“也許鱷魚無法在下水道自然存活,但如果是人為飼養呢比下水道更深的地方,不見天日,也許是個飼養猛獸的好地方。”
“原本我以為在地下河更低部通水閥是為了避免暴雨季節,水量過剩的問題,但仔細一想,鐵穹神殿的終點一路延伸至東京灣,而且以這條水道的排水體量好像根本不用擔心這個問題。”楚子航低聲說。
“這些死侍出現的那一剎那,我下意識就想到了路明非的話,再加上愷撒阿爾法他之前說過,在源氏重工水底聽到異常的水聲。”楚子航說,“只是我一直沒想通有什么方法能豢養這么多單一類型的蛇形死侍直到你剛才提出了血統誘變的說法,我這才意識到,伊普西隆的話居然有這么一層深意。”
“我也傾向于伊普西隆的判斷。”愷撒也忽然出聲,“仔細一想,源氏重工的防御系統很完善,即便是我們三個潛入源氏重工都耗費了這么一大番功夫,就憑那些死侍龐大的體型和數量,怎么可能都已經殺到我們眼前了還沒被察覺”
源稚生緘默不言,似乎是在思考楚子航和愷撒的話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