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梨衣點點頭,接過蘇恩曦手上的黃瓜味薯片,依舊吃得津津有味,也沒想過人家會不會在薯片里投毒此刻的繪梨衣根本不像日本黑道宗家的公主,而更像一個乖巧懂事的鄰家妹妹。
路明非不知道怎么短短時間里這倆人怎么就混得這么熟了,可能蘇恩曦原本的性格就很自來熟,和誰都能打成一片,也可能女孩子之間的友誼就是這么簡單。
“熱毛巾還有么給我也來一條。”路明非脫下濕透了的外套,摸了摸自己還在滴水的頭發,朝蘇恩曦伸出一只手。
“就準備了一條,是為繪梨衣準備的。”蘇恩曦拍掉路明非的手,“你沒有。”
路明非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那姜茶或者熱咖啡呢給我來一杯總行吧”
“就只準備了兩杯,一杯被我喝了,一杯被繪梨衣喝了。”蘇恩曦又拆開了一包黃瓜味薯片,抓起一把扔進嘴里,嘎嘣脆,“很可惜,也沒有你的。”
“你又沒淋雨,你喝什么姜茶”路明非慍怒道。
“誰說非要淋雨才能喝,我口渴了不就喝了么。”蘇恩曦的語氣很是無所謂,“再說了,那本來就不是給你準備的,兩杯都是給上杉家主準備的,一開始就沒你的份。”
“為什么只準備繪梨衣的那份,不準備我的”路明非抗議道,“你們這是區別對待”
“誰說不是呢”蘇恩曦聳聳肩。
路明非瞪大眼睛,卻也拿蘇恩曦這副“我就是區別對待,你能拿我怎么樣”的態度無可奈何,他一屁股坐在繪梨衣旁邊的座位上,氣憤地拆開一包原味的薯片,仰起頭往嘴里倒。
一條毛巾忽然搭在了路明非的肩膀上,路明非意外地側頭望去,是蘇恩曦遞給繪梨衣的那條,被繪梨衣又遞給了路明非,毛巾雖然已經不再溫熱了,上面卻帶有澹澹的少女獨有的馨香。
路明非愣了愣,然后嘿嘿傻笑兩聲,用毛巾仔細地擦著被雨水浸濕的部分,絲毫不在意毛巾是繪梨衣剛剛被使用過的。
“哎幼,膩不膩歪膩不膩歪啊”坐在兩人旁邊的蘇恩曦夸張的嚷嚷著,她都不知道此刻自己嘴里在嚼的究竟是薯片還是狗糧,她對直升機駕駛位的酒德麻衣說道,“長腿長腿,你看看他們倆嘛,簡直是旁若無人肆無忌憚了”
“老娘開飛機呢看什么看我稍微分分神,飛機撞上哪棟樓,我們一飛機的人不都得嗝屁了”酒德麻衣沒好氣道,“再說了,不就是倆人用一條毛巾么這有什么的,你敢說以你這種腐宅女的性格,更勁爆的場面你沒看過我們在摩納哥的濱海酒店那一次,隔壁房那個黑幫老大和幾個女的同時滾床單,鬧出那么大動靜來,不是也沒見你這么大驚小怪么”
“這是兩碼事那家伙一看就是個老騷包了,摩納哥黑幫那群爛人每天的生活不就是抽煙酗酒玩女人么,有什么值得大驚小怪的”蘇恩曦勐擊大腿,“但是少年少女懵懵懂懂情竇初開的戀愛才最能擊中人的心懷啊長腿你難道沒有感觸么看那些直來直往的影片沒什么季動和感覺,但看到純愛和初戀這些情節的校園電影時,男主女主牽個手親個嘴都叫人直起雞皮疙瘩,曖昧于無形才是最致命的懂么這才是宅女
的真諦啊宅女真好宅女萬歲”
前排的酒德麻衣不置可否地撇撇嘴,她有時候和蘇恩曦挺能聊到一塊去的,但有時候她怎么都無法理解這妞的想法,譬如說現在酒德麻衣完全沒能體會到何謂“宅女的真諦”,她只覺得后面那妞是不是瘋了
“喂喂喂,你們夠了啊”路明非捂著繪梨衣的耳朵,對蘇恩曦和酒德麻衣呵斥道“不管你倆宅女腐女還是,這么淫蕩的內容可不可以不要在大庭廣眾之下宣揚,影響很不好啊,這里還有無知的花季少女呢別把人家帶壞了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