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瞧不起我”蘇恩曦斜眼瞥著路明非,那眼神好像在說“你怎么這么沒有見識,你的想象力就僅限于次么”。
“把那座游樂場包下來不就好了么”蘇恩曦用理所應當的語氣說道,“其實原本游樂園的運營部和我說他們是不接受包場的,可我說我能出三倍的價格,并且只包下這一個暴雨的夜晚,結果他們那邊很爽快的答應了。”
路明非不禁感慨“有錢真好啊,薯片妞你平常買薯片肯定是一買就能買一百包,家里用來挑薯片的扁擔一定都是金子做的”
“走開走開,剛剛被長腿陰陽怪氣還不算,現在你也要來陰陽怪氣我”蘇恩曦忿忿然地說,“原本我和長腿打聽到一個很地道的拉面攤,從橫濱市回來就準備去拉面攤吃宵夜,還準備捎上你們倆的,就沖你這表現,到時候我們只會帶上繪梨衣,不帶你了,你自己玩兒吧。”
“拉面攤”路明非猛地愣住,回過神來他表情有些奇怪地問,“那種街頭的流動式拉面攤”
“嗯嗯,是那種屋臺車,專為走街串巷販賣拉面而設計的,拉面師傅不用支付高昂的房租。”蘇恩曦點點頭,“一般來說屋臺車的環境和口味都會比正經的拉面店差一些,一般只有加班到深夜的上班族和自習課修太晚的窮學生會去,但我們打聽到的這一家,環境不差,據說口味也不錯,老板是個拉面老師傅了,干了很多年。”
“在哪”路明非不動聲色地問,“你說的那座屋臺車拉面店在哪”
“國立東京大學后門的那條小街巷哦。”蘇恩曦似笑非笑地看著路明非。
“老板姓什么”路明非死死地盯著蘇恩曦的雙眼。
“不知道呢。”面對路明非異常認真的目光,蘇恩曦的笑容中看不出任何情緒,“沒有任何人提起過拉面師傅的姓氏,只知道去過拉面攤的客人們都稱呼老板為越師傅。”
路明非的眼神深處閃過一絲異色,他深吸一口氣,扭頭望了眼繪梨衣,女孩似乎并不知路明非和蘇恩曦的這番交談意味著什么,她只是靜靜地俯瞰著飛機窗外景色,風雨和城市像是電影畫面一樣,在她的視野里飛快的倒退掠過。
源氏重工,影壁層,貴賓電梯井旁。
“德爾塔,你確定真的要這么做么”愷撒認真地望著源稚生的臉,再三確認道。
“這棟樓里都是為蛇歧八家工作的人們,他們之中很大一部分連混血種和龍族的秘密都不知道,他們都是無辜的,家族理應為他們庇護。”源稚生的臉龐和語氣都像巖石一樣堅硬,“而我是蛇歧八家的大家長,我有義務為家族做出犧牲,我沒辦法看著那些無辜的人遭受死侍的迫害,雖然我暫時還不知道在蛇歧八家內部豢養死侍的家伙是誰,但眼下的情況需要有一個人來承擔一切那個人只能是我。”
“說得真棒,你是大家長,你清高,你承擔你們家族的責任還要拖上我和貝塔”愷撒罵罵咧咧了兩聲后,望向楚子航,“行了,德爾塔這家伙覺悟很高,作為一個團隊,咱們倆也別他拖后腿,行動吧,貝塔”
楚子航點點頭,他抽出村雨,在源稚生手腕的皮膚上劃出一條細長的裂口,鮮血順著裂縫緩緩流下,最后匯聚成猩紅的血珠,滴
入盛滿燃燒的人魚油的青銅燭盞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