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壁層就像是一片漆黑的蛇巢,超過兩百只巨蛇的身影糾纏在一起狂扭,黑色和紅色的血水混在一起沾在它們的身軀上,一雙雙碩大的金色童孔里冒著}人又病態的光,低聲的嘶叫和森冷的吐信聲此起彼伏地回蕩著戰斗中的兩人心底都不約而同的浮現出一個想法,如果世界上真的有森羅地獄,那一定就在這里了,這里的場景如果被普通人看上一眼絕對會成為一生都無法忘卻的夢魔。
同時卡塞爾二人組的血性也被徹底激起。
“上帝,這樣的風景真是侮辱眼球,我有和你說過么,在亞馬遜的叢林里我被森蚺和血蛭給糾纏到差點瘋掉,所以我最討厭這種滑不熘秋又成堆聚集的動物了”愷撒一邊怒吼著一邊用溫徹斯特噴射靠近他身邊的死侍,“我一周前
吃過的宵夜都要吐出來了”
好在暴血后他的“鐮鼬”已經進化為“吸血鐮”,“吸血鐮”對抗這種扎堆進攻的敵人頗有奇效,愷撒也不用在看到這副惡心畫面的同時再強制性地接收到那些死侍扭動長尾傳出的惡心的聲音不然他大概會把一年前的宵夜都給吐出來。
“一周前的宵夜我記得那恰好是源稚生接待我們在樓上的醒神寺露臺吃蛇歧八家本宴料理的那一餐。”楚子航冷冷地翻起舊賬,他的記憶力驚人的可怕,“我還記得那天你吃了很多海鰻,鰻魚不也是滑不熘秋的生物么所以你是因為討厭它們才把它們吃進肚子里消滅掉的么”
被揭底的愷撒絲毫不覺得尷尬,或者說眼下的狀況根本沒有時間去讓他尷尬,被溫徹斯特霰彈槍的彈幕掃過的死侍會被巨大的沖擊力轟退,但普通的霰彈槍無法對它們造成性命的威脅,甚至都不能剝奪它們的行動力。
而蝎式沖鋒槍的殺傷力就更有限了,楚子航掃過的彈幕激射在那些死侍黑色鎧甲般的鱗片和銅筋鐵骨上,濺起陣陣火花,只有極其少量的子彈能透過它們的鱗片的縫隙鉆進它們的皮膚中,被堅硬的骨骼卡住,至多也能造成皮外傷。
死侍們發出陣陣高昂的嘶吼,聲音就像是鬼嬰的啼哭一樣}人,彷佛是想要從精神層面干擾愷撒和楚子航。
“沒想到這個世界上居然有比孩子的爆哭更討人厭的聲音那就是怪物的爆哭”愷撒憤怒地說道。
為了節省時間,他把打空彈夾的溫徹斯特丟掉,從麻袋里又掏出一把沒用過的,眼下的情況已經危機到沒有換彈夾的時間了,
但死侍們聽似爆哭的聲音其實是在戰斗中給同伴傳遞信號,越來越多的死侍知道要在愷撒和楚子航的彈幕襲來之前護住自己眼童和喉管等脆弱的部分。
掌握了這個技巧的死侍群更難對付了,更多的死侍朝愷撒和楚子航涌來,將他們包圍,密密麻麻的,蛇群堆積糾纏著把二人所在的空間幾乎包裹得密不透風,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呼吸越來越困難了,這一層的空氣不流通,剛才火箭彈的燃燒消耗了這一層大量的空氣,這樣下去就算我們不被累死也會因為缺氧而補充不上體力。”楚子航的聲音聽起來依舊冷靜,但是仔細看他的表情就會發現他的臉上寫滿了如日本古代的浪客赴死般的“決意”。
他和愷撒都已經負傷了,身上有齒痕也有爪印,鮮血從傷口中滲出浸染了衣衫,他們現在看起來就宛若兩個剛剛在血池里泡了個澡的血人。
“哦我聽到了”愷撒把沙漠之鷹里的汞核心空尖彈送入一只死死咬著他的肩頭的死侍的眉心后,uu看書忽然驚喜地爆吼,“武器庫那里忽然鬧出很大的動靜是那只象龜制造的”
為了節省體力,愷撒的暴血狀態解除的一剎那,“吸血鐮”變回了“鐮鼬”,他聽到了夾雜在死侍的嘈雜聲中,不遠處武器庫的位置源稚生傳遞給他的信號,就像是盲人在無盡的黑暗里抓到了一絲曙光
“確定么”楚子航大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