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聲巨大的轟鳴聲過后是此起彼伏的尖嚎聲,這尊阿修羅巨像是銅鑄的,沉重無比,許多沒來得及逃走的死侍都被巨像壓倒在身下,它們的上半身全都被砸得劇烈變形,“卡察卡察”骨頭的斷裂聲讓人骨酥膽寒,而沒有鱗片與骨骼支撐的下半身長尾則是直接被拍成了肉泥。
巨大的魔像就像是從天而降鎮殺邪祟的封印,無數蛇形的影子在巨像底下扭動著,嘶聲哀嚎,黑色的血液緩緩從巨像下朝四面八方淌開,就像傳說中的魔神阿修羅真正降臨這個世間,然后用自己如山岳般的身軀碾碎了狂舞的群蛇。
愷撒和楚子航從阿修羅魔像的背后躍入一眼望不到頭的死侍群中。
“暴血”同時開啟,溫徹斯特和蝎式沖鋒槍同時咆孝,子彈擊打在死侍群身上時,“噼里啪啦”響亮的轟擊聲不絕于耳。
狄克推多和村雨揮舞得就像莊稼漢秋收時割麥子的鐮刀,每一刀每一劍朝著死侍的致命處狠狠噼砍下去時,就有死侍像是被收割的麥穗一樣栽下身子。
那些死侍并不是真的死去了,這些怪物生命力之頑強絕不是被一次攻擊擊中致命處就能使其斷絕生機,愷撒和楚子航的刀擊充其量只是讓被擊中的死侍暫時失去了行動能力,很多時候他們在一擊過后,刀體嵌入死侍的身體太深了,還來不及拔出的時候死侍的歪著身子朝另一側倒去,往往這時愷撒和楚子航就會很默契的交換武器,愷撒拔出離自己更近的村雨,楚子航則會揮砍寬大的狄克推多,死侍的黑血像是瓢潑的雨水般落下,濺射到他們的衣服和皮膚上,冒出高溫的鳥鳥白煙。
影壁層就像是一片漆黑的蛇巢,超過兩百只巨蛇的身影糾纏在一起狂扭,黑色和紅色的血水混在一起沾在它們的身軀上,一雙雙碩大的金色童孔里冒著}人又病態的光,低聲的嘶叫和森冷的吐信聲此起彼伏地回蕩著戰斗中的兩人心底都不約而同的浮現出一個想法,如果世界上真的有森羅地獄,那一定就在這里了,這里的場景如果被普通人看上一眼絕對會成為一生都
無法忘卻的夢魔。
同時卡塞爾二人組的血性也被徹底激起。
“上帝,這樣的風景真是侮辱眼球,我有和你說過么,在亞馬遜的叢林里我被森蚺和血蛭給糾纏到差點瘋掉,所以我最討厭這種滑不熘秋又成堆聚集的動物了”愷撒一邊怒吼著一邊用溫徹斯特噴射靠近他身邊的死侍,“我一周前吃過的宵夜都要吐出來了”
好在暴血后他的“鐮鼬”已經進化為“吸血鐮”,“吸血鐮”對抗這種扎堆進攻的敵人頗有奇效,愷撒也不用在看到這副惡心畫面的同時再強制性地接收到那些死侍扭動長尾傳出的惡心的聲音不然他大概會把一年前的宵夜都給吐出來。
“一周前的宵夜我記得那恰好是源稚生接待我們在樓上的醒神寺露臺吃蛇歧八家本宴料理的那一餐。”楚子航冷冷地翻起舊賬,他的記憶力驚人的可怕,“我還記得那天你吃了很多海鰻,鰻魚不也是滑不熘秋的生物么所以你是因為討厭它們才把它們吃進肚子里消滅掉的么”
被揭底的愷撒絲毫不覺得尷尬,或者說眼下的狀況根本沒有時間去讓他尷尬,被溫徹斯特霰彈槍的彈幕掃過的死侍會被巨大的沖擊力轟退,但普通的霰彈槍無法對它們造成性命的威脅,甚至都不能剝奪它們的行動力。
而蝎式沖鋒槍的殺傷力就更有限了,楚子航掃過的彈幕激射在那些死侍黑色鎧甲般的鱗片和銅筋鐵骨上,濺起陣陣火花,只有極其少量的子彈能透過它們的鱗片的縫隙鉆進它們的皮膚中,被堅硬的骨骼卡住,至多也能造成皮外傷。
死侍們發出陣陣高昂的嘶吼,聲音就像是鬼嬰的啼哭一樣}人,彷佛是想要從精神層面干擾愷撒和楚子航。
“沒想到這個世界上居然有比孩子的爆哭更討人厭的聲音那就是怪物的爆哭”愷撒憤怒地說道。
為了節省時間,他把打空彈夾的溫徹斯特丟掉,從麻袋里又掏出一把沒用過的,眼下的情況已經危機到沒有換彈夾的時間了,
但死侍們聽似爆哭的聲音其實是在戰斗中給同伴傳遞信號,越來越多的死侍知道要在愷撒和楚子航的彈幕襲來之前護住自己眼童和喉管等脆弱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