愷撒看清人影后,臉上的擔憂剎那間煙消云散,臉色變得憤慨起來,他一只手揪住對方的衣領,大聲質問“你他媽的賴在里面這么久干什么呢和死侍生孩子么”
這道人影正是楚子航。
楚子航拍開愷撒揪住他衣領的手,將兩柄日本古刀塞在愷撒夾著源稚生的那條手臂間是蜘蛛切和童子切。
“所以你磨蹭了那么久,就是為了去找這兩把刀”愷撒的表情有些古怪。
“在靠近門口的時候,我看到有幾只死侍已經能面前站起身子了,它們受到王權影響的時間很短,看起來幾乎要恢復行動力了。”楚子航解釋道,“我覺得它們可能會在爆炸前逃離,這些東西流竄出去很麻煩,所以順手宰了幾只。”
“怪不得執行局的那些家伙都說你是個殺胚,你這種趕盡殺絕斬草除根的作風我真是太喜歡了。”愷撒拍拍楚子航的肩膀以示稱贊,他的臉色從陰沉迅速轉晴,一百八十度好轉起來。
“我對殺人這種事沒興趣,殺死侍也一樣。”楚子航面無表情地說,“我只知道對敵人不需要有同情心,我們已經在這些死侍手上吃了好幾次虧,如果不謹慎對待這些家伙,最后很可能會給我們自己留下隱患。”
“引線呢引線已經引燃了么”被愷撒夾在腰間的源稚生問道。
“引燃了。”楚子航點點頭,“我在殺死那些死侍之前就引燃了引線,根據你預留的引線的長度估算,現在距離那些火藥和炸藥被點燃大概還剩不到兩分鐘。”
“靠你不早說那你還有心思站在這里和我們閑扯淡”愷撒臉色大變,當即扭頭開始狂奔起來。
“我估算過時間和距離,武器庫離神道最里側的那架電梯井大概有一公里,哪怕我們現在狀態都很差,以我們全力沖刺的速度,兩分鐘已經足夠我們進入電梯井逃脫到三層樓開外的距離了。”楚子航也迅速跟上了愷撒,十分冷靜且不乏理智地說,“現在我們還剩一分五十秒。”
兩道身影在神道中疾速的奔跑著,準確來說是三道如果算上被愷撒夾在腋下的源稚生的話。
三人的兩側是已經被燒成黑色膠油立柱的死侍尸體,火焰竄得老高,他們高速移動時卷起的風將火焰帶得旋動飛舞,光與影在斑駁的墻壁上交錯三人看上去就像是在完成一場意義不明的行為藝術。
終于,他們在跑過冗長的神道后,看到了最后單獨隔絕最后一面壁畫的青銅墻壁,原本這面墻壁只被源稚生破開一個僅供一人蜷縮著身子才能穿過的小洞,而現在堅硬的墻壁幾乎被毀掉大半,墻壁上的陰陽太極圖也只剩下黑色的陰半魚想來應該是從這一側的電梯井進入這層樓的死侍群破壞的,不過這也正好為愷撒能抱著源稚生穿過墻壁了便利。
穿過破敗的青銅墻壁后,一片漆黑的電梯井出現在眼前,微涼的風從電梯口灌入,愷撒三人就像是經歷了暗無天日的劫難、忽然又重見曙光的囚徒。
楚子航率先撲入電梯井里,伸手抓住電梯井中央那根最粗的鋼索。
愷撒低頭望著被他夾在腰腹間的源稚生,微微皺眉“你可以下來么我把你放在我的背上,你這樣賴在我的腰間,我在鋼索上面攀爬的時候不好發力,而且還會占用我一只手。”
“你以為我被你夾在腰間很舒服么”源稚生冷冷地回擊道,“我從來沒有要求你用這么奇怪的姿勢托住我好么是你把我從地板上帶走后就一直自顧自用這個姿勢裹著我到處跑,你的肋骨已經膈到我不下十次了。”
“而且不得不說你們意大利人在劇烈運動過后身上的味道真的不大好聞。”源稚生抽了抽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