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還沒有達到一級。”楚子航輕聲說,“夏彌的烙印雖然沒有了,但是我的血統被禁錮了這么久,這期間一直都很穩定,所以你暫時不用擔心,只要我不濫用言靈和暴血的力量,我距離邁入三級失控的程度應該還有一段時間。”
愷撒長舒一口氣,但是沒等他完全放心,他又接著提問“那之后呢等度過了血統的穩定期后,你該怎么辦或者說你因為某些不可抗力的因素,在這期間使用了超規格的言靈力量,誘發你血統的失控,那時候又該怎么辦這個問題依然棘手,就像一個定時炸彈,可能爆炸的時間還不準點。”
“路明非說過他有一勞永逸的辦法可以解決我的血統問題,他說這也是一定要來日本的原因之一。”楚子航說,“但他沒有告訴我具體的措施,我不知道他確實有十足的把握解決,還是只是為了寬慰我說出這番話不過他的語氣很篤定,夏彌似乎也覺得他的方法有效,只是很冒險。”
“你果然也變了很多。”愷撒笑笑,“這應該是以前的你最討厭的狀況吧,把自己的命運托付到別人肩上什么的現在的你好像很坦然。”
“或許吧,但對于一個必死之人來說,有活下去的希望總比必死無疑要好不過你可以放心,我想活著但不代表我貪生,如果我真的走到了失控的邊緣,我一定會是第一個殺死自己的人。”楚子航的語氣毫無波瀾,“而如果我來不及殺死自己就失控了,你和路明非都有隨時處決我的權利,這句話我也早已經對路明非講過了。”
“果然,在對待自己毫不留情這一點上你確實一直都沒變。”愷撒忍不住深喟。
“我說你們兩個能不能不要聊天了”電梯井旁,靠在墻根邊上的源稚生沖他們大吼,“有這閑工夫不能多注意注意你們后面的那個大家伙么”
此時愷撒和楚子航離電梯井約莫還有十米的距離,但他們身后的龍形死侍距離他們不過遲尺之遙了。
其實按照雙方的速度差,他們應該能在死侍追趕到他們之前就撲入電梯井,但那樣“君焰”將幾乎零距離釋放,他們勢必會被“君焰”轟擊在死侍身上反射的沖擊和高溫給波及到,如果三人都在這高溫的沖擊下眩暈了,從二十多層的高度墜落電梯井底他們也將十死無生。
更糟糕的情況在下一秒降臨,那只體型碩大的怪物狠狠一腳踏在愷撒和楚子航身后的地板上,裂縫宛若漆黑的溝壑一樣從死侍的腳下朝電梯井的方向飛快的蔓延。
愷撒全力奔跑著,腳下的地板突然從中斷裂成兩個部分,他原本平穩的步伐被絆了一個踉蹌。
而就在愷撒竭力穩住身形的間隙,龍形死侍就像是追命的死神般緊撲而來。
就在愷撒和楚子航將被死侍的突襲得手之際,龍形死侍龐大的身軀重重地砸在地面上,灰塵彌漫,地板勐然震顫,堅硬的大理石地板被砸出凹陷和裂紋。
將龍形死侍生生遏制住的是十幾倍的重力,“王權”的領域再度襲來,十幾倍的重力已經是現在源稚生能夠使用的極限了。
“快走我困不住這家伙多久”
簡短的兩句話被源稚生說得磕磕巴巴,因為他正一邊說話一邊嘔血,現在不顧枯竭的言靈之力、強行釋放的“王權”已經是以透支他的生命力為代價。
愷撒當然不會辜負源稚生支付了如此沉重的代價為他們創造的生機,他背著楚子航朝電梯井的方向勐竄而去,像一支離弦的箭失甚至在經過源稚生的時候他根本不做停留也毫不減速,他一只手勾著源稚生的脖子將他順手帶走,絲毫沒察覺到被他勒著脖子的源稚生已經開始翻白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