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真正的貴族或大名都是用名為“懷劍”武器自殺,這種直刀輕薄而壁紙,質地堅硬,專為快速結束自殺者的生命而打造,這些貴族們將懷劍刺入自己的腹中的同時,站在他們身后的介錯人會一刀斬斷自盡者脖頸的動脈,留下脖子外部的皮肉與肩頸處相連,以至自盡者的生命被迅速了解,但是還得以留有全尸,這一系列流程看起來像是殘酷的極刑,但其實是為了減少自盡者承受苦難的時間而準備的,死者看似是受盡剖腹之痛而死,但實際上死亡對他而言僅是一個瞬間,這是幕府末年公認最體面的死法。
“如果他沒法給出我一個足以說服我的理由,根據家族的律法,對于家主以上的族人會予以體面而具有警告意義的死法。”源稚生低聲說,“屆時我會賜以他剖腹之極刑,而我會親自充當他的介錯人。”
“聽你的意思,好像是說這種罪大惡極的惡棍還有可能不會死,只要他給出的理由能說服你的話”愷撒斜眼瞥來,“不過想想也對,聽說那個叫橘政宗的男人是你老爹一樣的人物”
“看來我們的老爹都是混賬啊,要是自己的老爹是混蛋的話那還真挺無奈的,這一點我深有體會。”愷撒深以為然地點點頭,“雖然我嘴上經常念叨著希望那家伙趕快消失,但事實上,哪怕那家伙干出什么罪孽深重的事,我大概還是不會想動手殺死他,不過想殺死他的人很多,也輪不到我來動手。”
“他一定能給出能讓你不殺死他的理由。”楚子航對源稚生說,“如果我是橘政宗,我會在死侍的養殖池建成的那一天不,我會在心里浮現這個謀劃的那一天,就開始為這件秘密的謀劃敗露而思考借口和退路,如果我不能承擔計謀失利的后果,也許我根本就不會實施它相信橘政宗也會是這種想法。”
這段話其實是路明非轉告楚子航的原話,只不過當時路明非沒有特指這次的蛇形死侍危機,也沒有直明橘政宗的名字,楚子航此刻在源稚生面前直截了當的說了出來。
“所以楚君你的意思是,無論如何,政宗先生都必須得以死為這次的事件謝罪對么”源稚生看著楚子航的表情,不動聲色地問。
源稚生覺得從卡塞爾學院來的這幾人莫名都對橘政宗抱有或多或少的敵意,而且不是因為這次的事件和他們嫉惡如仇的本性使然,雖然源稚生知道在此之前他們和橘政宗之間不會有任何矛盾,但他的直覺告訴他就是這樣,源稚生的直覺一向很準。
“不,橘政宗不能死。”楚子航搖搖頭。
“不能死”源稚生愣住了,楚子航的回答和他猜想的截然相反。
“是的,準確來說,橘政宗不應該死在這里。”楚子航說,“通過這次的死侍事件,相信源君你也可以看出他是一個城府極深的人,我們調查過橘政宗的資料,但只能檢索到他近二十年的履歷,而他二十年前的人生是一片空白,他就像憑空出現在蛇歧八家的一樣,一位德高望重、名震全日本黑道的大家長不應該在繼任家主前一直寂寂無名才對。”
源稚生依舊只能沉默以對,因為他曾也在家族內部調查過橘政宗的身世,但就和楚子航說的一樣,沒有任何人知道橘政宗的身世和來歷,所有人都只有對他近二十年來的印象。
“而二十年前憑空出現的不只有橘政宗,除了這次死侍襲擊事件,橘政宗也許還和二十年前的另一個陰謀有關。”楚子航緩緩地說,“源君,你能聯想到么二十年前忽然從遙遠的北方來到日本海域的還有什么東西”
源稚生在長久的沉默后,深深吐出一口濁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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