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此起彼伏的槍聲也都停止了,顯然夜叉和烏鴉一直在悄悄關注源稚生和櫻的談話,他們對視一眼后,偷偷望向源稚生這邊。
源稚生的表情是平靜的,但誰都知道這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他們都很了解源稚生,這個男人極端憤怒的情況下反而會冷靜下來,接下來將會有大事發生。
“夜叉,去拿些燒酒過來,要家族里最烈的酒櫻,去統計一下今夜死了多少人,明天一早給他們的家屬們通知他們的死訊,從家族的基金會里取一部分作為撫恤金發放給他們,記得按照家族的最高標準發放。”源稚生輕聲吩咐道。
“是。”夜叉和櫻雙雙鞠躬。
“烏鴉,把橘政宗喊來,說我要見他。”源稚生說。
“就在這里見么”烏鴉看著混亂不堪和充斥著血腥臭味的房間,不確定地問道。
“是的,就在這里。”源稚生面無表情地說,“十五分鐘,只有十五分鐘,十五分鐘之內橘政宗必須出現在我的面前。”
夜叉、烏鴉和櫻紛紛告退了,他們各自的心中都卷起驚濤駭浪,以往源稚生對橘政宗的稱呼只會是“老爹”或是“政宗先生”,飽含敬意,從未像現在這樣直呼其名過,語氣堅硬如鐵。
在從破敗的氣密門離開前,三人不約而同地回頭看了眼矗立在一片黑暗中的源稚生,他靜立在原地一動不動,不知在想些什么,但三人都覺得這個名叫源稚生的男人的背影從沒有哪一次像此刻這樣挺立得筆直仿佛要捅破頭頂上這片天空。
東京大學后街的小巷深處。
上杉越的視線掃過面前三女一男、這四個年輕又眼生的食客,視線在那個暗紅色頭發暗紅色童孔的女孩身上停留了好一陣,片刻后他又強迫自己移開視線。
這是一種很奇異的感覺,上杉越從沒有過這種感覺,他沒有像打量高中生小蘭或是偷看其他年輕女孩子絲襪下包裹的美腿那樣賤不兮兮地偷瞄這個女孩,而是控制不住地想多仔細端詳一下她的臉。
并不是因為女孩不漂亮,相反的,這個紅頭發的女孩幾乎是上杉越見過的年輕美少女中容貌和身段都數一數二的存在,可上杉越就是生不出半點齷齪的心思,好像只要他這么想了就會變成十惡不赦的罪人一樣。
“抱歉,各位,今天已經準備打洋不接客了,想吃拉面的話明天可以早點過來。”上杉越把洗干凈的碗碟往廂車的抽屜里裝。
“別嘛別嘛師傅,我們從橫濱馬不停蹄趕來就是為了這一口,你要是收攤了這個點我們上哪吃宵夜去嘛”蘇恩曦嘴上是撒嬌的語氣,手上的動作卻無比霸氣。
蘇恩曦不知從哪掏出一張空白支票,在上面填了一個足以把整個屋臺車買下的價格,她把薄薄的支票拍在上杉越的面前“我看師傅你今天的拉面還沒賣完,給我們下一鍋拉面又浪費不了你多少時間,這是給你的酬勞,下完我們這四碗應該夠你休息好幾個月了,應該沒有人會跟錢過不去對吧”
上杉越瞥了眼蘇恩曦支票上的數字,眼皮忍不住跳動一下。
自打六十年前從蛇歧八家離開后,他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見過這么大額的數字了,眼前這個出手極為闊綽的女孩說的還是太過保守了,這張支票何止能讓他休息好幾個月休息一年半載再買一整車的盜版成人光碟都綽綽有余,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