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越師傅,你沒聽錯,你還沒有老到耳朵不好使的地步。”路明非看著上杉越的眼睛,一字一句,無比認真地說,“我很負責任的告訴你,你的的確確是有兩個兒子的。”
上杉越徹底呆住了,表情像是被雷噼了一樣,他的腦海瞬間宕機,一片空白。
上杉越手中的笊籬落入沸水中,濺起滾燙的水花沾到他布滿老繭的手上,他卻渾然不覺路明非的講話聲、雨水在雨棚上砸出的“噼里啪啦”聲、遠處飛馳的車輛軋過積水的聲音他統統都聽不見了。
剎那的時間里,上杉越的腦海中浮想聯翩,飛掠過無數的疑問。
兒子還是兩個自己有兩個兒子自己怎么可能有兩個兒子
自從從蛇歧八家脫離后,自己單身到現在,孤家寡人了六十多年,還能弄出兩個兒子來明明自己已經放棄人生,打算就這樣安然地等死了,這時候怎么又忽然冒出兩個兒子來
“我有兒子還是兩個你確定你沒有湖弄我你知道拿這種事湖弄我會付出怎樣的代價么”上杉越死死地盯著路明非的眼睛,那眼神簡直是想從路明非的臉上盯出一朵花來。
“您真有兒子,我沒有湖弄您,我也不會拿這種事和您開玩笑。”路明非嚴肅地點了點頭,“用我的人格擔保我可以用我的人格擔保,我的人格在卡塞爾學院是出了名的可靠。”
一旁的蘇恩曦和酒德麻衣暗暗撇了撇嘴,心想和芬格爾那種家伙稱兄道弟的人也敢枉論人格也不知道是哪倆貨每天晚上為了全家桶里最后一只手槍腿而互相違心奉承甚至大打出手,這兩家伙的人品大概都碎在一晚晚空蕩蕩的全家桶里跟著碎骨頭和辣椒粉一起扔掉了吧了吧還有的剩
但她們很給路明非面子,并沒有當場拆臺。
上杉越足足沉默了十幾秒,然后他用顫顫巍巍的聲音試探性地問道“孩子是愛子的么”
上杉越的聲音很輕,輕到讓人甚至不確定這話是從他嘴里發出來的,不論是和普通的食客還是和昂熱交談,從沒見過上杉越用這么收斂的語氣講話過,就好像路明非不經意間提到了他年輕時犯下的什么虧心事,這個原本盛氣凌人的老人不由得心虛起來。
“不是”路明非也愣了愣,下意識地問道,“愛子是誰啊”
“不是愛子么”上杉越顯然也是愣了愣,隨后他頓了頓,又顫顫巍巍地報出另一個日本女人的名字,“那就是由利奈生的么”
“由利奈是哪個居酒屋的老板娘么”路明非微微蹙眉。
路明非這才想到以前的老人是個種馬似的家伙,對方號稱這些年來一直過著僧侶般單身禁欲的生活,但體內奔騰不止的血液卻不允許他這么做。
強大的血統賜予上杉越經久不衰的身體和腎臟器官,別看這個老人已經八十高齡了,但在某些方面,老人的身體大概比三四十歲的壯年男子還要好用龍族的本性是好淫的,這是出于某種野性的本能,所以對于上杉越這種體內的龍血比人血比例還要高的家伙,情與色于他而言就像是吃飯和拉屎一樣重要,不然他有可能會餓死或是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