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杉越看著這個滑頭蔫壞的小子,拉面師傅白色麻布的衣服下,胸腔像是鼓風機一樣起起伏伏顯然他被路明非氣的不輕,正在深呼吸以平復自己的心情。
“行,剛才就算是我沒問清楚,現在我把我的問題具體化,咱們都別耍心眼,你好好回答我。”上杉越死死盯住路明非,“繪梨衣姓上杉對吧,她繼承了我的姓氏,還成為了上杉家的家長難道家族的人都知道她是我的女兒”
上杉越心里想的是,這么說來,上杉繪梨衣并不是冒牌的上杉家家主,她是繼承了自己血統的女兒,是最名副其實的上杉家主人。
對于繪梨衣是自己女兒這件事,上杉越幾乎沒有懷疑就輕易相信了除了繼承自己血統的女兒,全日本上哪還能找出第二個這么“變態”的小姑娘
上杉越剛才也領略過繪梨衣的氣勢,就在繪梨衣擋在路明非身前的那一瞬間,上杉越能清楚的感覺到一股不遜于自己的威壓將自己的氣勢逼退回來,雖然上杉越甚至沒有使用自己言靈的力量,也沒有全力施展自己的威壓,但繪梨衣也同樣沒有這雖然不能說明繪梨衣有足以壓制上杉越的力量,但短時間里繪梨衣的擁有的力量與上杉越分庭抗禮絕對沒問題,而上杉越作為當世血統最強的混血種,甚至連蛇歧八家大部分的家主都不具備能夠與之匹敵的力量。
上杉越當時還疑惑這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小姑娘怎么可能擁有這么蠻橫的血統原來是自己的女兒啊那一切都說得通了,畢竟虎父無犬女嘛
“不,家族里幾乎沒有誰知道繪梨衣是您的女兒,他們只知道繪梨衣是上杉家的后裔,是上杉家當世僅存的血脈,而且血統強橫,所以繪梨衣名正言順地成為了上杉家的主人。”路明非略微思忖后,還是決定如實對老人說,“至于您,蛇歧八家里也根本就沒有幾個人知道上杉越這么個人的存在,只有老一輩不過老一輩的人都覺得您失蹤了,他們之中更多的人其實更愿意相信您已經不知道死哪了說實話,您在蛇歧八家里的聲譽可真不怎么樣。”
“我在家族里什么聲譽還用你來提醒我么”上杉越狠狠地瞪了路明非一眼。
“哦對還有”杉越像是忽然間想起什么似的,表情古怪地向路明非提出疑問,“你剛才說源稚生是我的兒子,繪梨衣是我的女兒,他們兩個都是我的孩子,繪梨衣剛才稱呼源稚生的時候也的確是叫哥哥那為什么繪梨衣說源稚生并不是她的親生哥哥”
“就和您一樣,您不知道自己有這些兒女,而他們也不知道有您這么個父親。”路明非說,“他們對自己的身世一無所知,除了源稚生和源稚女這對兄弟,他們并不知道彼此與繪梨衣之間的血緣關系。”
“那我的兒子怎么會被冠以源家的姓氏,進入了源家,還成為了源家家主”上杉越皺眉,“這一切都是誰安排的上一代源家家主是誰”
“和上一代源家家主沒什么關系,這一切都是一個叫橘政宗的男人安排的。”路明非望向上杉越,“您聽說過橘政宗這個名字么”
上杉越緩緩點頭,他聽說過,就在不久前,昂熱曾向他提起過橘政宗這個男人,當代上三家之一的橘家家長,蛇歧八家前任大家長,一個上杉越從未聽說過的冒牌貨。
“不論是源稚生還是繪梨衣,他們這些年來都是在哪個叫橘政宗的男人眼皮子底下長大的,橘政宗照顧他們并撫養他們。”路明非說,“在今天以前,源稚生和繪梨衣也都把橘政宗當作生命里像父親一樣的角色。”
面對路明非的話,上杉越默然以對,他的心里當然不是滋味,就像一瓶裝滿調味料的罐頭被打翻了,酸楚苦澀辛辣都有,唯獨沒有甜味。
自己的孩子把其他的男人當作父親,這就像親生父親聽到自己的孩子親昵地稱呼繼父為“爸爸”一樣讓人揪心但上杉越又能說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