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以為這個秘密會被我帶入墳墓,但事到如今再隱瞞下去也沒有意義了。”橘政宗緩緩嘆氣,“想必諸位也都知道,繪梨衣雖然能力強悍,但一直患有嚴重的血統問題,她的血統極不穩定。”
“是啊,上杉家主的能力實在太可怕了,所以并非我是不信任政宗先生您,但是按照混血種界遺傳學的角度分析,很難認定政宗先生您就是上杉家主的生父。”宮本志雄忽然開口了,這位天才研究所長以專業的角度分析,“恕我直言,以政宗先生您的血統,幾乎不可能生出上杉家主這樣擁有著強悍血統和究極言靈的后代,科學是不會騙人的除非政宗先生您的妻子,也就是上杉家主的母親,是一條雌性的古龍。”
“繪梨衣的母親不是母龍,只是很普通的混血種,她的母親是俄國人,甚至不是白王血裔。”橘政宗低聲說,“但我確實是繪梨衣的父親,并且是繪梨衣的親生父親,科學的確是不會騙人因為其實繪梨衣剛出生時的血統遠不如現在強悍,只是很平凡的混血種嬰兒,血統強度甚至不及現在大多數的外五家子嗣。”
“什么意思”宮本志雄愣住了,他微微皺眉,“您的意思是,上杉家主的血統后天覺醒了但即便真的覺醒,上杉家主的血統也不具備皇的穩定性和遺傳條件,那按規律來說,上杉家主的血統強度應該不會超出您太多。”
“或者您是想說,上杉家主的血統進化了”宮本志雄搖頭,“但是迄今為止,巖流研究所的記錄里還沒有任何普通混血種的血統自行進化的先例,唯二兩種能夠改變血統純度的方法只有秘黨秘密持有的某種血統精煉技術,和注射藥物來提高身體里龍血的比例。”
“宮本家主的猜想已經很接近了,但不是注射藥物。”橘政宗說,“是龍血繪梨衣的血統,是被古龍的胎血污染過的。”
“龍血”宮本志雄驚呆了,他雙目瞪大,喃喃著說,“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古龍的胎血的確是有提高血統的純度的作用,甚至促使言靈的進化,可同時也會對接觸到龍血的個體產生嚴重的污染,雖然巖流研究所沒有實驗過,但龍血的效用應該比勐鬼眾使用的勐鬼藥劑還要強上好幾倍。”宮本志雄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這么一來上杉家主為什么擁有這么強悍的能力和這種超級不穩定的血統,一切就都能解釋的通了”
龍血,這種東西的確有著不可思議的作用,是珍貴的寶藏,也是致命的毒藥。
如果能夠得到一份純凈的龍血,巖流研究所在基因與血統方面的研究應該早就取得跨階梯式的長進了,但宮本志雄也一直苦于沒有合適的研究素材,畢竟龍血這種珍貴而危險的東西的確可遇而不可求,所以巖流研究所對于龍血直接作用于混血種本體的作用只是通過古籍和文獻留下來的記錄而推測。
話說,,,版。
而今天有人告訴宮本志雄說他的身邊就生活著一個被古龍的胎血污染過的個體,而且其表現恰好就符合巖流研究所的推測,這對于這種宮本志雄這種近乎神經質的研究者來說,怎么能不令人亢奮
“原本繪梨衣應該像個正常的女孩一樣長大,她本該有權利過著普通人的生活,但因為我的過錯,我的女兒被龍血污染了,她在那場意外中被剝奪了一切。”橘政宗痛苦地說,他的手指插入自己的發根里,狠狠揪著雪白的鬢發,“原本繪梨衣被我藏在東京郊外的深山中休養,但我眼看著繪梨衣的病越來越嚴重,我知道不能再拖延下去了,因為我不能失去我唯一的女兒,于是我把繪梨衣接到蛇歧八家來照顧,并為她配備專門的醫療團隊,繪梨衣的病情終于有所緩和,并且她的才能在蛇歧八家也得到了很好的施展。”
“其實我最要感謝的是稚生。”橘政宗望向首座上的源稚生,“我將繪梨衣帶到家族的時候,曾告訴稚生,希望他將繪梨衣當成妹妹一樣愛護,這些年來稚生也確實成為了一位可靠的兄長,如果沒有稚生的陪伴和照顧,繪梨衣的性格只會比現在更加封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