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不現實的,因為那些店鋪的老板在你這里得到的只有金錢,可他們一旦包庇路明非和上杉家主,得罪黑道,丟掉的很有可能就是性命也許他們家人的性命也會一并受到威脅,金錢和性命孰重孰輕很明顯了。”酒德麻衣搖搖頭,低聲說,“我們不能將賭注壓在風險這么大的選擇上。”
忽然,酒德麻衣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臉色忽然變得極度難看。
“薯片,你剛才說你找了一百三十七家秋葉原的店鋪,為了給路明非和上杉家主制造驚喜。”酒德麻衣看著蘇恩曦,語氣疾速地問,“那路明非和上杉家主的照片呢你是不是已經把路明非和上杉家主的長相透露給那些店家了”
“一半我給其中一半的店鋪老板看過路明非和上杉家主的照片。”蘇恩曦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顯然,她已經反應過來酒德麻衣問題的意思。
剛開始蘇恩曦和酒德麻衣還沒想到為什么黑道的人會這么快并且這么精準的找到秋葉原來,仿佛已經篤定了路明非和繪梨衣今天必定會出現在秋葉原的街頭。
現在看來很有可能就是因為蘇恩曦為了給路明非和繪梨衣制造驚喜,收買了秋葉原一百三十七家店鋪的老板或是店長,她提前將兩人的照片發給了部分店鋪的老板,以便這些人在看到路明非和繪梨衣的第一眼就能認出對方但好巧不巧的是,其中居然有店鋪老板看到過蛇歧八家頒布的懸賞令,并且已經私底下聯系過黑道,于是這些黑衣的男人們才會如此“巧合”的和路明非還有上杉家主同一時間出現在今天的秋葉原。
該死的,自己居然會犯這么低級的錯誤沒想到僅僅是暴露兩張照片,最后卻導致這么致命的后果
其實蘇恩曦考慮過這個問題,但她依然敢這么做的底氣是來源于源稚生對路明非和繪梨衣的態度一千萬日元的懸賞令,這么低廉的金額說明那家伙根本就沒有要真的搜查路明非和繪梨衣的意思,這張懸賞令明顯只是對蛇歧八家的人做做樣子,敷衍的成分居多。
可現在的情況顯然已經不是做做樣子那么簡單。
哪怕是那些商鋪的老板或是店長們收到路明非和繪梨衣今天要到秋葉原的消息,時機也不應該這么湊巧才對,那些黑衣的男人們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路明非和繪梨衣前腳剛剛進入秋葉原,后腳就逼近兩人并形成包圍之勢就好像他們提前預知路明非兩人會在哪個具體的時間點到達秋葉原似的。
“不對”蘇恩曦忽然驚呼一聲,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牙齒緊咬嘴唇,臉色異常地瞥了眼房門外,然后湊在酒德麻衣的耳邊,壓低聲音說,“也許問題并不是出現在秋葉原那些店鋪的老板身上也許從一開始我就犯了錯誤”
蘇恩曦隱晦地瞥了眼門外的方向,她的眼神和表情被酒德麻衣看在眼里,以兩人這么多年的默契,酒德麻衣瞬間就讀懂了蘇恩曦的動作想要表達的涵義。
蘇恩曦想說的是內鬼也許一直藏在身邊,也許就在門外的那些人里。
酒德麻衣無聲的走向門口,她輕輕掩上房門,將房間和門外的大廳隔開,她趴在房門仔細聆聽了十秒,然后扭頭朝蘇恩曦點點頭,示意蘇恩曦可以詳細交代。
“那些秋葉原商鋪的老板都不是我親自負責接觸的,我只負責出錢,負責對接那些店鋪老板的人則是我雇傭的專家組成員。”蘇恩曦低聲說,“也許專家組的人之中混入了黑道的人,但我也不能確定。”
“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這種猜測的可能性是目前最大的。”酒德麻衣點點頭。
“但唯一讓我想不通的是,源稚生那家伙的本意明明是不想抓捕路明非和上杉家主的,可為什么他在收到消息后卻又第一時間又派出了這么多人搜查他們”蘇恩曦深深皺起眉頭,“難不成這些黑衣的男人們不是源稚生派來的可蛇歧八家的懸賞令是源稚生親自頒布的,哪怕專家組之中出了內鬼有人,實時匯報路明非和上杉家主的行程,收到消息的也應該是源稚生本人或是源稚生的手下才對我有些混亂了,現在的情況真是令人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