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女孩身穿黑白色的女仆裝,衣服的款式比較迷你,微微裸露出女孩骨感的后背,白色的長筒襪包裹著骨肉勻亭的雙腿,本就身材高挑的女孩踩在一雙厚底梅露露鞋上,身高看起來居然都和繪梨衣差不多了。
“是我是我”女孩摸了摸自己亞麻色的假發,滿臉驚喜的看著路明非,“沒想打扮成這樣,路明非先生還能一眼就認出我來”
把路明非和繪梨衣拉入女仆咖啡館的女孩居然是麻生真,路明非就說難怪這女孩的聲音聽起來這么熟悉,背影看起來也這么眼熟,之前在玩具店、還有路明非被拍賣的時候他都和麻生真有過照面,所以這個女孩算是路明非在日本為數不多的“熟人”。
“只是換了套衣服、戴了頂假發而已啊,怎么會認不出來了真小姐你的臉又一直沒變。”路明非的用手比劃了一下麻生真快要接近他的身高,“而且真小姐的身材是日本女孩中難得的高妹,很有辨識度。”
“是啊,以前練過田徑,高中時期就被班上的同學調侃是嫁不出去的高妹啦。”麻生真的表情很驚喜,看得出來,和路明非的重逢讓她意外又開心。
回想起那個雨夜,真還在玩具店打工,走投無路之下她撥通了黑道本家執法人的電話,當時就是眼前這個男人第一個來到店里,偽裝成顧客的模樣。
真原本以為本家的執法人一定都是兇神惡煞的男人,所以撥通那個電話后她就后悔了,原本她只想給店里的混混一點教訓,讓他以后不敢再來騷擾自己,但她轉念一想,自己連一個街頭的混混都奈何不了,卻招來了本家那些高高在上的執法人,驅虎吞狼之后她豈不是要獨自面對那些惡虎般的男人
本家的執法人都是真正的黑道,真正的黑道和店里那個提著棒球棍收保護費、占便宜看漫畫的混混可不同,真正的黑道是山巔的惡虎,都是些令人聞風喪膽的存在。
麻生真偶然聽聞過黑道的手段,聽說他們會把得罪他們的人活生生地澆筑在生水泥里,灌成水泥柱掩埋在東京灣的海岸旁,讓人窒息而死,或是用水泥柱禁錮住目標的雙腳,直接將人沉入東京灣的碼頭下,聽說每年東京都有幾千個人會無聲的失蹤,每個季度漁船返港在東京灣臨近港口的海底都能打撈起上百具雙腳被水泥封死、已經被泡得腐爛的尸體。
當時那些兇神惡煞的男人們齊聚一間小小的玩具店時,真簡直嚇壞了,她以為這些人真的會把那個小混混澆灌成水泥柱,沉入東京灣里,從此從世界上銷聲匿跡,麻生真覺得如果那個混混真的死了的話也是被她給害死的但最后證明這些惡虎般的男人也只是嚇唬對方一下,這些人的本性還都蠻好的,和真印象中的黑道完全不同,之后玩具店被偷襲,這個叫路明非的男人還主動保護了他和那名小混混,以至于野田壽今后來玩具店的時候,老是把“路明非大哥如何如何”掛在嘴邊。
還有玩具店事件一周后在東京灣的地下拍賣場的第二次“偶遇”,說起來那真是次神奇的經歷,沒想到路明非先生既然會被當作展拍品關在籠子里,最初看到鐵籠里那個尖刺獠牙野獸般的男人,麻生真腿都嚇軟了,但對方卻一口叫出了她的名字,向她表明身份,麻生真就不再那樣害怕了,因為哪怕看起來面目猙獰,但路明非先生骨子里卻一直是個溫柔的人啊。
“我也沒想到居然會在這兒遇到真小姐,這應該是我們第三次碰面了吧”路明非感慨道。
路明非相信在這遇到麻生真絕不是蘇恩曦和酒德麻衣的安排,路明非的直覺告訴他這純屬是偶然,他不禁感嘆緣分真是妙不可言。
原本在夢境里讀過故事的路明非覺得麻生真是個好女孩,野田壽也是個本性不壞的小子,除了幼稚過頭中二過頭,心腸倒是蠻好的,對待感情的態度也讓路明非欣賞。
不過就是這兩個平凡的家伙卻讓路明非體會到了予人恩惠被涌泉相報的感覺。
最初路明非是覺得夢境的故事里麻生真的結局實在太凄慘了,這樣好的女孩不應該落得那么悲烈的下場,于是路明非從一開始就打算幫兩人一把,不過說到底他對麻生真和野田壽的幫助其實也沒有太多,更多只是隨手為之,他根本沒有想過向兩人索取什么回報但就是這份隨手給予的幫助回饋他的驚喜實在太大太大了。
不僅是上一次在東京灣的地下拍賣場,麻生真帶著愷撒進入會場內,還不顧危險的找到鑰匙企圖為他打開牢籠,包括這一次,更是在被黑幫圍堵的街頭,在路明非將要和黑道的人大打出手之際,麻生真巧合又及時的出現,讓路明非避免了將要和黑道發生的沖突以及后續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