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放開那個女孩”門口的男人看到路明非和麻生真這副旖旎的姿態,勐喝一聲。
他看起來憤怒極了,像是看到老婆被色狼非禮的憤世男,男人三步并兩步飛快的從門口來到路明非的身后,嘴里還振振有詞“又是一個不長眼的家伙你以為你正在調戲誰的女朋友我告訴你我正在氣頭上還沒消氣小子,你攤上事了你知道么你攤上大事了”
“啪”的一聲脆響,男人一巴掌拍開路明非握著麻生真胳膊的手,他幾乎是掄圓了胳膊使力的,力道毫不留情。
這還不算完,拍完路明非的手掌后他又從后方抓起路明非的肩頭和衣領,用蠻力硬生生的將路明非從榻榻米上提了起來。
“壽”麻生真看著這一幕,瞬間傻眼了。
真連忙伸手去阻止男人蠻橫的行徑,但她的力氣哪有男人大,她推搡在男人的手臂上就像是在拉扯一根堅硬的鐵鉗,于是麻生真只能用大聲阻止“壽你誤會了不是你想的那樣這個人是”
可麻生真話音未落,就被男人粗暴的打斷。
“真,我知道你心腸軟,不想讓我惹事,但我怎么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受欺負”男人憤怒地說,“這種人你不給他一點教訓他是不可能長記性的,我今天要是不給他嘗嘗什么叫血的教訓,他以后一定還會來騷擾真,如果一個男人看到了自己心愛的女人被騷擾還無動于衷,那他這輩子注定就只是一個失敗的家伙”
不論麻生真說什么這個男人都聽不進去了,因為他已經被憤怒沖昏了頭腦,他死死地揪著路明非脖頸處的衣領,提著這個“浪蕩的色狼”讓他緩緩轉過身來,面朝自己。
“小子,你碰了不該碰的女人,因此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男人漸漸和路明非對上視線,他要讓這個不知好歹猥褻花季美少女的癡漢好好看看即將面對著怎樣一副猙獰威嚴的面孔。
“混小子,你知道我是誰么我可是野田壽野田組的組長,野田壽野田組知道么歌舞伎町街頭最火熱的黑幫”自稱野田壽的男人竭力擺出兇神惡煞的表情,“哪怕現在是在秋葉原,這條街上也都是我的熟人你知道么你信不信我和這家店的老板打聲招呼,從此以后你就不能踏進這家店面一步”
“信啊,怎么不信,你野田壽多有能耐啊。”路明非聳聳肩膀,語氣輕松,“要不是認識你的話我還以為你是日本黑道本家的大家長呢。”
“混賬本家的大家長也是你能隨意妄言的人么我看你是活膩了”野田壽緊握的拳頭停滯在半空中,“你是不是活膩了”
野田壽高舉的拳頭將要狠狠落下時他忽然覺得面前男人剛才的說話聲似乎有點耳熟,野田壽終于克制住自己的憤怒,開始仔細端詳起被自己揪住衣領的這個男人的臉。
“啊”
野田壽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怪叫,他下意識就松開抓緊路明非衣領的手,止不住地后退,然后一屁股跌落在地。
路明非的臉就像是迎面而來的一盆冷水,把野田壽剛才囂張跋扈的氣焰全都澆滅了,野田壽愣在地上直勾勾地盯著路明非的臉,眼眶都要瞪裂了,表情就像是活見了鬼似的。
“路路路”野田壽指著路明非,磕磕巴巴了半天,音調拉得老高了,就像在滾燙的鍋里被烹煮的鴨子,最終才艱難喊出對方的名字,“路明非大哥”
“長本事了嘛,野田壽,當上野田組組長以后就天下無敵啦”路明非沖摔坐在榻榻米上的野田壽揶揄的笑笑,“怎么,如今不僅歌舞伎町成你的地盤了,整個秋葉原也歸你罩了是吧”
路明非彎下腰,拉著野田壽的胳膊把他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