愷撒踹翻了一名部員,從那名部員的手中奪來了一柄寬形砍刀,愷撒沒有楚子航和路明非那對變態師兄弟無論什么場合都隨身帶刀的習慣,他今天是真的來參加晚宴的,他的武器狄克推多還在高天原的臥室床頭靜靜躺著。
愷撒掂量了一下搶來的砍刀的重量,雖說比不上自己那把狄克推多,但也還湊合,至少比日本刀強。
愷撒從小修習的刀術和格斗技都是大開大合的風格,粗獷而暴力,實在是用不慣纖細而秀氣的日本刀,不過與其說愷撒是看不慣日本的刀和刀術,更準確說他是看不慣日本這個國家。
愷撒覺得日本這個國家從上到下都被一種扭曲而病態的娘炮文化給充斥著,從娘炮的紙煙、到娘炮的歌舞伎藝術、再到娘炮而無能的天皇以及國家首相哪怕是稍有血性的黑道信奉的極道文化也是在真槍實彈的血拼之前先打一頓無用的嘴炮,在這里待久了愷撒甚至覺得源稚生那種傳統意義上的娘炮在這個國家都能算個真漢子了,愷撒對這個娘了吧唧的國家失望至極,除了秋葉原那一條街上的女仆咖啡店還算是蠻有文化內涵的。
那三只被從車里剛出來的死侍已經看不到蹤影了,大概已經藏匿進了混亂的人群中,“鐮鼬”升階成“吸血鐮”失去了探測能力,愷撒也無法通過聲音來判斷那幾只死侍的位置。
愷撒用手里的砍刀隨手噼翻了離他最近的幾名部員,他的心思根本就沒有放在和這些嘍啰的戰斗中,關東支部的部員們暫時有鐮鼬群來牽制,愷撒需要提防的是來自暗處的偷襲,視覺難以在如此混亂的戰場中發揮作用,唯一能夠依靠的就是這些年來在無數次戰斗中培養的經驗與直覺。
不過哪怕失去了“鐮鼬”的加持,愷撒的聽力仍然比普通人要強上許多,他的背后掠過一抹涼意,從后方的人群中傳來的細微的破空聲被愷撒捕捉到,愷撒在第一時間迅速扭頭,并揮動手中的寬砍刀。
金屬間的交擊聲響起,尖銳而堅硬的利爪刺在寬砍刀的刀身上,一路刮擦下來,發出刺耳無比的摩擦聲,刀身和利爪之間激起一連串明亮的火花,火花照亮了一張熟悉而猙獰的面龐,蛇形的死侍在愷撒的身后“滋滋”的吐著陰冷的信子。
“你們這種東西還真是一如既往的陰險,差點就在陰溝里翻了船”愷撒看著死侍冷笑著。
但愷撒的話音未落就忽然閉嘴,他迅速后撤,但還是晚了幾分,他的視線里出現了另一只利爪,利爪刮擦著他的面頰掠過,揚起成串的血珠,一道不淺的血痕出現在愷撒那張英俊的面龐上,傷口的邊緣冒著絲絲縷縷的白煙,那是明顯的腐化跡象。
另一只一模一樣的怪物。
第二只死侍出現在愷撒的視野里,它也吐著同樣陰冷的信子,它的嘴邊掀起微笑的弧度,看起來像是為自己的偷襲取得效果而得意的笑,但是笑起來時它的整個顱骨都打開了,露出開裂的嘴角和鋸齒狀的利齒,這大概是世界上最詭異、最讓人感到惡寒的微笑。
愷撒的眼神漸漸冰冷下來,不是因為臉上的傷口讓他慍怒,也不是因為被死侍這種東西給偷襲傷到讓他覺得屈辱而是因為他察覺到這些死侍和之前他們在源氏重工大廈里再遇到的那些相比,居然擁有了更默契的配合和更高級的智慧
第一只死侍的偷襲被愷撒用砍刀阻攔了下來,但死侍一擊沒能的手并未立即撤離愷撒的身邊,而是用它爪尖堅硬的骨質層在愷撒手中的砍刀上刮擦它根本就不是在與愷撒角力,而是在刻意地制造噪音。
死侍似乎是知道愷撒的聽力比常人更加靈敏,也知道自己偷襲失敗的原因就是因為進攻時的聲音泄露了行蹤,于是它通過那尖銳的摩擦聲影響愷撒過人的聽覺,為第二只死侍的偷襲做掩護。
在源氏重工大廈遭遇到這種生物的時候,雖說它們也懂整個群體之間的通力合作,但那些死侍的合作能力和精細度顯然沒有眼前這幾只死侍強,看來赫爾左格博士已經超越了死侍研究的實驗性階段,完成了對這種生物的升級至少這三只死侍在戰斗的判斷力與協作能力上已經不遜于人類。
一種擁有著極快的速度、極強的攻擊性和極其頑強的生命力的怪物,還擁有著不遜色于人類的戰斗智慧,最關鍵的是這種怪物還疑似可以量產不論對于現階段的蛇歧八家還是對于卡塞爾學院來說,這都是一個極其可怕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