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須矢的表情僵在了臉上,好不容易燃起的希冀再次熄滅,他整個人像是一灘即將融化的腐肉。
七段,國際劍道評價的七段,很弱
原來這就是楚子航的劍道老師么還有比這更侮辱人的么
“至于我和路明非誰強我修習劍道的時間比路明非更久,我們前兩年切磋的時候幾乎都是以我的勝利告終。”楚子航說,“路明非升入高中兩年后,我們切磋的結果更多是平手,但我很明顯能感受到路明非一直在以驚人的速度進步,我感受不到路明非的極限,在路明非進入卡塞爾學院后我們的切磋就更少了,路明非也不再用全力和我戰斗,我們每一次的切磋都是平局那是因為路明非在面對我的時候始終懷有師弟對師兄的恭謙。”
“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如果路明非把我看作死敵,全力以赴和我戰斗”楚子航俯首看著阿須矢的眼睛,他的語氣前所未有的認真,“結局必定是我死在路明非手上,毫無疑問。”
“怪物真是怪物你們才是真正的怪物學院的本科部原來這么可怕”重傷缺血讓阿須矢的意識漸漸空白,他竭力也只能用喉嚨發出模糊不清的聲音了,“這么說吉北太郎那個廢物要遭殃了不,與你們為敵的整個猛鬼眾都要遭殃了還有最后一個問題如果神真的復活了”
“神會死在路明非手中。”楚子航打斷了阿須矢的話,“我沒辦法繼續回答你的問題了,我和愷撒約定的一分鐘只剩三秒了,抱歉。”
話罷,楚子航隨手一刀將阿須矢的生機徹底斷絕,阿須矢仍然保持雙眼睜大目瞪天空的表情死去,似乎遺言未盡,楚子航則朝著愷撒的方向迅速掠去。
在一分鐘的最后一秒,楚子航一刀斬開了即將偷襲向愷撒的第三只死侍,來到愷撒的身后。
楚子航和愷撒背靠著背并立,兩人面對著虎視眈眈的三只死侍和如潮水般的敵人們。
“怎么解決”愷撒頭也不回的朝楚子航問,“是仁慈一點還是用更省時省力的辦法”
仁慈一點的辦法就是留下這些關東支部的部員們的性命,讓他們失去戰斗能力就行了,并不需要大開殺戒,但要控制住戰斗的力道、克制住自己的殺意對于愷撒和楚子航這種瘋子學院培養出來的殺胚來說無疑費時又費力毫不留手的殺死對手反而是省時又省力的做法。
“還是把這里的事情盡快解決吧。”楚子航的眼底掠過一閃即逝的擔憂,“和這些死侍還有關東支部的敵人相比,我還是更在意路明非他們那邊的王將。”
“你擔心在王將的影響下,上杉繪梨衣會陷入失控”愷撒問。
“不,比起上杉繪梨衣,我更擔心路明非。”楚子航低聲說,“我們都見識過上杉繪梨衣真正的實力,但其實我們都不了解路明非的真正實力,也不知道路明非真實的想法。”
“直到遇到王將,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路明非對某個人迸發出如此強烈的殺意。”楚子航頓了頓,聲音前所未有的嚴肅,“我的直覺告訴我,如果真的有人惹惱了路明非,說不定會發生某些比上杉繪梨衣的失控更恐怖的事。”
雨幕重重拍打在那些報廢的車架與街面上,暴雨墜地的聲音響徹夜幕,但夾雜在那些暴雨聲中,酒德麻衣依然能聽到那陣熟悉而詭異的梆子聲。
酒德麻衣很確信這不是自己的幻聽,因為她和路明非還有上杉繪梨衣不一樣,她對于那道梆子聲并不敏感,但此時那道詭異的聲音入耳卻是那么清晰,挑撥著人的神經其實想要確定那究竟是不是王將的梆子聲有個很簡單直白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