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聽懂了,就是說這些人通通只是紙老虎對吧他們的手里雖然拿著槍,但是不敢對我們開”芬格爾挺胸抬頭,覺得自己又可以了,“那我們根本不需要慫著啊,完全可以囂張一點”
“我看師兄你很想挑釁他們的樣子。”路明非望著芬格爾,“我和你打個比方,這些黑衣的男人們就好像是一群猛獸,他們原本就已經被師兄暗殺橘政宗這個消息給激怒了,只是這些猛獸一樣的男人被蛇歧八家的家主們用命令的鐵鏈束縛著,所以現在才停在我們十米開外,但是師兄你非要拿你的一身肥膘耍賤去勾引他們師兄我問你,你見過絕對不會咬人的獅子么”
正欲對黑衣男人們做鬼臉挑釁的芬格爾聽到路明非的這番話又縮了縮脖子,他往路明非的身后稍了稍:“師弟,我看你御獸之道很有一套啊你上輩子一定是個獸醫吧,要不就是馬戲團的馴獸師”
“說你怎么不說我上輩子就是個獸呢”路明非白眼一翻,不想搭理這貨。
“前輩,后廚已經空了,沒有人了,你要的炸天婦羅和冬陰功湯鍋沒有了,只有現成的糯米、紫菜和三文魚片。”一道聲音從高天原的門里傳來,“我給你們捏了四人份的壽司卷,你們先湊合一下,其余的我可以出門給你們買。”
先前趕到麻將室通風報信的服務生端著兩個大托盤趕來,上面擺放著精致的壽司。誋
日本的職場地位劃分十分嚴格,芬格爾現在是見習牛郎,只要是牛郎,不論是見習的還是正式的,地位就是高于服務生的,所以服務生稱呼他為前輩也沒什么不對。
來到高天原的短短幾天,芬格爾和這位曾經刁難過他的服務生已經混得很熟了,其實原本在服務生知道芬格爾和愷撒等人真的是好友之后他嚇壞了,特別是憑借著幾位紅牌牛郎的引薦,芬格爾真的在高天原做上了見習牛郎,這名服務生覺得自己是時候卷鋪蓋走人了卻不料芬格爾壓根沒有找過他的茬,反而在散場之后經常不知從哪摸出一瓶酒找他深夜對飲,暢聊高天原的緋聞八卦,臭味相投,相見恨晚。
就這樣一來二去,服務生就變成了芬格爾跑腿小弟一般的角色。
“啊”服務生小弟在看清高天原門口那烏泱泱的兇悍的黑幫后,嚇得腿一軟,手里的托盤快要掉到地上。
“嘿,來的正好,他們就這樣僵著,太無聊了,我在就餓了”芬格爾扶住服務生,從他手中的托盤上捻起一個壽司就往嘴里扔,“別害怕別害怕,你別看這些黑道看上去很兇,但我師弟說他們都是被捆著的獅子,只要你不招惹他們,他們就不會咬你腦袋。”
服務生木然地點頭,他去麻將室通風報信后被芬格爾留了下來,芬格爾說幾位紅牌牛郎徹夜勞頓都有些餓了,叫服務生去后廚準備炸天婦羅和冬陰功湯,可是后廚的人都不見了,服務生只會捏壽司卷,一出后廚聽到門口有動靜就趕來了。
“都什么時候了,還有心情吃東西”愷撒覺得“心大”這個詞已經不足以形容芬格爾了,這家伙簡直是個神人,要是給他喂飽,估計都能樂呵地跳上絞刑架自己把腦袋伸到閘刀前。誋
“我也不想啊,但這不是人多了我就緊張么被這么多條黑黢黢的槍口指著你不害怕啊一害怕我就想找點事做轉移注意力。”芬格爾狼吞虎咽地往嘴里猛塞壽司,“可現在哪有什么事能讓我轉移注意力啊我總不可能再跑回麻將房找那個千代小姐聊天吧她都把我趕出來了,或者我把麻將桌搬出來我們四個在這門口開始搓麻將顯然你們也覺得這太蠢了,那我除了吃還能干嘛和雨里的那些人大眼瞪小眼玩誰是木頭人啊”
“有道理。”愷撒點點頭,他居然被芬格爾這家伙說服了,愷撒扭頭對服務生說,“去把店里的雪茄和酒拿來,要最頂級的,記我賬上。”
“可是basara前輩,您的賬都已經記滿了。”服務生看上去有些為難,“高天原規定的是,頭牌牛郎可以賒用店里二十瓶酒和三十支雪茄,但您在店里的賬上已經有二十七瓶酒和三十九支雪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