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力巨大的氣團貼著影秀大腿的根部爆開,將他大腿的肌肉炸得血肉模湖,又是一事痛徹心扉的慘叫,肩膀和大腿處同時傳來劇痛,只剩下一條胳膊可以移動,影秀已經不知道該去顧著那一邊了,第二次爆炸的位置離大腿根的中部很近,影秀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身為男人的生育能力有沒有受到影響,因為劇痛讓他的整個下半身幾乎都已經沒有知覺了,冷汗瞬間爬滿了他的額頭。
為什么要得罪這個女人為什么要得罪這個女人這是影秀在劇烈的痛楚中唯一的想法,一時間,他居然覺得叛逃家族投向勐鬼眾,和蛇歧八家還有卡塞爾學院為敵是個荒謬的錯誤
但白裙的女孩顯然沒有放過他,第三發“陰雷”在影秀的右胸處炸開,將他的胸膛炸得皮開肉綻,劇痛與過度失血將這位關東支部組長送入昏迷影秀徹底失去了戰斗能力。
然而連續的三發“陰雷”依舊不是白裙女孩的極限,又是連續的三發“陰雷”在關西支部的人群中猝不及防地炸開,關西支部的人被紊亂的氣流沖撞得人仰馬翻這大概是女孩第一次使用“言靈陰雷”,卻能毫無停歇地將這個陌生的言靈連續釋放六次。
要知道,勐鬼眾的“銀將”釋放“陰雷”的最高紀錄也只是連續六次,這還是經過了他幾十年來在實戰中磨礪和對自身的訓練才能做到,但白裙少女初次使用就可以媲美“銀將”幾十年的苦修,她的血統天賦之高可見一斑。
白裙的女孩左手手持關西支部組長的日式長刀,右手握著虎徹的反鉤刀,她沖入關西支部的人群中,所過之處,關西支部的組長部員們像是砍瓜切菜一樣被她給迅速壓制,沒有人是女孩的一招之敵,斷手斷腳骨頭脫臼都算是輕傷。
有的人卡死在工程的鐵架上,昏死過去;有的人臉頰骨被頂碎,在地上打滾瘋狂哀嚎,失去了戰斗能力;有的人腹部都被長刀貫穿了,捂著潺潺流血的傷口,慘叫不止
白色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游走,就像是一曲翩然的芭蕾舞,但在優雅中又透著最簡單、最極致的暴力,人群被她的氣勢與刀鋒逼退,女孩似乎是在恣意的舞蹈,只是這些不長眼的人擋在了她舞步的必經之路上,她就用手中的雙刀順便把這些路障拔除。
女孩甚至沒有動用什么過大的力量,不論是擊碎別人的面骨,還是將刀鋒送入對方的身軀里,看著她的動作,你會覺得一切都是那么的渾然天成,一切都是那么的恰到好處,一切都是那么的輕輕松松如果虎徹和影秀的意識還清醒,見到了這一幕,他們絕對會被震撼到五體投地。
因為這就是阿須失曾經追求卻苦求而不得的極境。
阿須失的老師曾經教育過他,世界的一切東西都有縫隙,那便是一個物體的“眼”,只要能找到一個物體的縫隙,那么你只需要用平常十分之一甚至是百分之一的力道就能擊碎“它”。
縫隙既為弱點,堅硬的巖石有縫隙,柔軟的流水有縫隙,甚至看不見摸不著的空氣都有縫隙,當你找到巖石的縫隙,普通人都可以輕易切開石塊,當你找到流水的縫隙,看似斬切不斷的水流也會被你分開,當你找到空氣的縫隙,你會感受到揮刀的動作再無凝滯,渾然天成,刀似乎和你本身融為了一體這便是曾經至高的劍圣,宮本武藏所描述的“空”的境界。
然而縫隙這種東西不僅會在巖石、流水、空氣這些實物上出現,在意識流的東西上也存在,比如說戰斗,找到了一場戰斗的縫隙就意味著對戰局的把控到達了極致,這時候你可以隨時、隨手、隨心所欲地讓敵人失去戰斗能力,用你能想到的任何方式,戰斗會變得像是吃飯喝水一樣簡單又自然。
白裙女孩戰斗的過程實在太美了,就像一場行為藝術的具象化,暴力又唯美,但無奈并沒有旁觀者能記錄下這藝術性的一幕作為對手的虎徹、影秀和關西支部的眾人在短短幾分鐘里全部暈死過去了。
在解決完了所有人后,白裙女孩將虎徹的反鉤刀和關西支部組長的日本刀隨意地扔在地上,對著空無一人的隧道自言自語“夏彌教的果然有用掌握了事物的眼,我還能變得更強。”
隧道的另一端,赤鬼川方向。
小莜和落葉死死但地盯著從天而落的藍裙女孩,包括關西支部的組長和部員們,他們看向女孩的目光充滿了不可思議和前所未有的警惕,就像在注視一頭奇珍異獸。
不是因為藍裙女孩無可挑剔的長相和曼妙苗條的身材,而是因為她的動作她從超過五米的超級掘進機上一躍而下,不是墜落,而是緩緩地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