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的女士”宮澤春目有些憤憤然地在手機上編輯,“短信是群發的對吧看著奇怪的稱呼,你是不是根本就不記得我是誰了”
宮澤春目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暗自和那個金發的牛郎賭氣,如果對方真的不記得自己了,今夜她就去見自己父親朋友那個從麻省理工畢業歸來的博士兒子,高天原的狂歡慶典什么的她也不去了。
“會這么說話的,是宮澤春目沒錯吧”片刻之后,對面的消息回復了過來。
“誒”宮澤春目有些驚喜,“你怎么想起來了是一開始就知道么”
“高天原的女顧客這么多,一個個背手機號我可背不下來但只有宮澤小姐你是特殊的。”那個金發的牛郎回復消息說。
“哦我是特殊的”宮澤春目饒有興趣地問,“我特殊在什么地方”
“顧客是上帝,這是當然的,也是我們高天原至高的宗旨,但很多客人會仰仗自己客人的身份耍小性子,剛才有幾個客人識破了我是群發的短信之后已經當場對我發飆了,但宮澤春目小姐你就算生氣也不會發火你永遠都是最溫柔的那一個。”
那人回復的速度很快。
看著這些話,宮澤春目在腦海中想象那個金發牛郎紳士的模樣,兩團火霞飛上了她的臉龐宮澤春目一向是個很理智的女孩,她當然知道家教嚴格的自己和一個牛郎不可能會有什么結果,但面對那么英俊又那么紳士的一個男人,哪個女孩子又能保持理智不心動呢
“那么今夜有幸能見到你美麗的身影么宮澤春目小姐。”那人的短信又進來了。
“我會如約到場的。”宮澤春目疾快的打字回復。
“那我就靜候宮澤春目的蒞臨了,我會為您留下最好的位置和最棒的酒,期待和您共同渡過一個難忘的狂歡之夜。”這是那個牛郎的最后一條短信,臨末那位紳士的牛郎還不忘提醒一句,“氣候惡劣,天黑路滑,您路上請務必小心,如果在來的途中發生什么意外,我會一輩子內疚的。”
宮澤春目停下了腳步,雖然她知道這些都是牛郎對顧客的客套話,但腦海里幻想那個金發男人用溫柔的語氣說出這些話,她還是忍不住淪陷了,心臟在胸膛里跳的飛快。
宮澤春目已經預感到,她拍上一部戲賺到的片酬今夜大概要全部砸在那個英俊的金發吸血鬼身上了。
“知事先生么我是小川隆造,千代的丈夫。”此時,千代女士的家里,她的丈夫正握著電話聽筒,小心翼翼的對另一頭說,“原本打算在今晚宴請您和您的夫人但是真不好意思,我的妻子千代今天晚上身體有些不適,她已經退掉了她自己律所今天晚上的會議,所以今晚的宴會她大概是無法到場了,真的是非常抱歉,您看是今天晚上千代不出席,我們繼續用宴呢還是我們改日再約”
小川隆造十分頭疼,他對自己妻子千代女士的突然爽約十分憤怒,但又無可奈何,她知道自己的妻子就是這種性格,可千代以往再怎么隨性高傲也有個限度,現在他怎么都聯系不上妻子了,無奈之下只得把電話播給知事先生。
東京的知事相當于就相當于中國的一省高官,美國的一洲州長,某些情況下,知事甚至比后兩者的權利更大,這也是小川隆造為什么如此忐忑,他在東京的生意少不了知事大人的支持,甚至他在東京以外的生意也要依靠知事大人的關系網,如果對方得罪了知事大人,對方有能力讓他從東京的富人圈里出局。
“哎呀哎呀,是小川先生啊,我正準備給小川先生你打電話過去呢。”電話的那一頭,東京知事先生的聲音傳來,“我也正準備打電話告訴你,不好意思的是我們才對,剛才我的夫人接到一個電話,說是她新認識的一個干兒子要舉辦訂婚典禮,在新宿區那邊,她臨時打電話趕去參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