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猜到了。”赫爾佐格的語氣依舊平靜,絲毫聽不出怒意與憤恨,“我早就說過,這方面你和源家的那對兄弟一模一樣,你們這些年輕人都不知變通,固執的要死,總是為了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堅持,簡直毫無道理,。”
“繪梨衣她不是什么無關緊要的東西”路明非話音未落就被赫爾佐格給打斷。
“夠了,不要反駁我”赫爾佐格震怒地大吼,“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是個什么東西你有什么資格你有什么資格反駁我”
原本語氣和情緒都十分平靜的赫爾佐格突然變得狂躁無比,就像是精神分裂患者忽然切換到第二個人格似的,他狂怒地沖路明非咆哮,路明非的視野被面罩遮住了什么都看不到,但他能通過語氣想象到那個老家伙猙獰的表情。
“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是誰”赫爾佐格一直重復著這句話,用嘶啞的嗓音低吼著。
在赫爾佐格低聲謾罵的同時,路明非聽到了一陣倉促的腳步聲,赫爾佐格以疾快的速度離開了他,又馬上以疾快的速度走了回來,似乎是去取什么東西了。
然后就是刺耳的尖嘯聲,那是什么銳利的東西劃破空氣的聲音。
啪
狠狠的一道鞭撻聲,隨之而來的是劇烈的疼痛,面罩之下的路明非的表情忍不住微微一皺,他能夠感覺到有什么東西抽到了自己的胸口,應該是一根犀利的皮鞭,力道很重。
“神”的復活、繪梨衣的丟失和自己的態度終于讓赫爾佐格這家伙失態了,想必這個老家伙的心態已經快要崩潰了,于是終于忍不住對路明非出手。
“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
赫爾佐格惡狠狠地咒罵著,每叫罵一聲,就會掄圓了鞭子,重重地抽打在路明非的皮膚上,赫爾佐格每抽打一下,路明非的皮膚就會綻開一道嶄新的傷口,鮮血飛濺。
一下、兩下、三下最少連續抽到了三十多下三十多下,赫爾佐格是卯足力氣揮鞭的,這也足以見得他這些天有多么憋屈,心中究竟積攢了多少怒火。
路明非的身上已經皮開肉綻了,凌厲的傷口縱橫交錯的排列在他胸前和腹部的皮膚上,換血已經讓路明非的狀態十分虛弱,按理來說他此刻應該是承受不了這樣的痛苦,可路明非仍然是死咬著牙,一聲不吭。
赫爾佐格,赫爾佐格,赫爾佐格每每被抽打一次,路明非就在心里默念一次這個揮舞著皮鞭的老人,似乎是要把這個名字死死地烙印在辛苦心里,面罩下,路明非的眼神就像是寒鐵一樣冰冷。
“二十年整整二十年我花了整整二十年來準備這一切,你知道么”赫爾佐格咆哮著,不停地揮動著皮鞭,“而你呢,僅僅一個二十歲都不到的小子你有什么資格忽然冒出來破壞這一切你有什么資格”
赫爾佐格的力道漸漸減輕了,但他也絕不會讓路明非好受,用鞭子抽打路明非的動作忽然停止了,赫爾佐格從身旁的桌上不知拿了瓶什么化學試劑,澆灌在鞭子上,繼續猛抽路明非的身體。
“嘶”路明非終于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細密的冷汗爬滿了他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