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路明非分明已經被束縛住了,而且他處于前所未有的虛弱期,路明非被死死捆在斜立的手術臺上,一動不動地看著他的身前那個戴面具的男人可就是這種目光讓那個男人感到懼怕。
路明非的眼神太冷漠了,里面不蘊含一絲感情,他看著那張猙獰可怖的面具卻絲毫沒有感到懼意,就好像早知道面罩被揭下來自己會看到這么一張臉路明非注視著那個面具男人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個死人。
“是你是你真的是你”戴著面具的男人死死盯著路明非的臉,驚疑不定地說,“你是路明非你真是路明非”
“我不就在你面前么”路明非淡淡地說,“不是你讓人把我給帶過來的么剛才和我對話的時候不是還一副洋洋自得的模樣么,現在把我的面罩揭開反而不認識我了”
“你的表情,為什么你會露出這樣的表情”赫爾佐格盯著面若冰霜,眼神靜如死水的路明非,他眼底驚詫和恐懼的情緒愈發濃郁,“為什么你會露出這么熟悉的表情我認識你么我是不是見過你我們什么時候見過在什么地方”
“彼此坦誠一點吧。”路明非低聲說,“在詢問我的身份之前,不應該先袒露自己的身份么難道你打算一直頂著一張面具和我對話還是說你原本就是這么膽小的性子,怯懦得像個見不得光的老鼠”
“面具”赫爾佐格明顯愣了一下,怔怔地說,“誰告訴我的臉上戴著的是面具風間琉璃么但是怎么可能,那個家伙分明也沒見過我揭下面具的模樣”
“不是風間琉璃。”路明非搖搖頭,“一直和你虛與委蛇的交流也沒有意思,你這樣的家伙敏感又多疑,你剛才說的也已經足夠多了,我已經明確你的態度了,再和你試探下去我也問不出更多的東西。”
“什么意思你知道些什么”赫爾佐格的眼神變得警惕,“不對,你不可能知道,你不可能知道我的秘密隱藏了這么多年,從沒有人可以探究,你這個第一次來日本的人,你怎么可能知道”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赫爾佐格的情緒忽然鎮靜了下來,“你在套我的話對吧你其實什么都不知道,我調查過你的履歷,你才多大你在高中畢業之前一直待在中國,之后進入了卡塞爾學院,你成為了執行部的重要專員,你去過很多地方,但你從來沒有來過日本,你根本不了解我,你也不知道王將代表著什么,你只是猜測和臆斷。”
“我想一定是風間琉璃和源稚生告訴你的對吧”赫爾佐格重新展露出滿懷自信的笑,“我曾經對我的學生風間琉璃講過一個故事,那是二十年前發生在北極西伯利亞一座無名海港中的故事,風間琉璃一定把這個故事對你講過吧”
“這么一想你知道這些其實也都不奇怪了,根據風間琉璃的話,再加上自己主觀的猜度莪差點被你給唬住了。”赫爾佐格那張古代公卿的面具掀起朱紅的唇角,“既然你想套我的話,我也不介意提前對你揭露一些東西但是路君,看在我們這么有緣的份上,我友情提示你,你的精神真的承受的住么你要知道,在你知道某些真相的時候,你同時也會付出某些代價。”
面對赫爾佐格的話,路明非回應的是一張面無表情的臉,他只是靜靜地看著赫爾佐格,等待著赫爾佐格揭露他口里的某種真相。
“路君,你該感到榮幸,畢竟這件事連我的學生風間琉璃都不知道。”赫爾佐格緩緩地說,“你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知曉這個秘密的人。”
在路明非的注視下,赫爾佐格緩緩地揭下他臉上那張猙獰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張熟悉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