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來接連發生了這么多事,全都在狀況之外,赫爾佐格準備了整整二十年的計劃已經被徹底破壞了,這些天來他心力交瘁,根本沒睡過一個好覺,他蒼老的身體本該支撐不住了。
但成為新生皇帝的野心支撐著赫爾佐格的精神,有時候野心就是這么不講道理的東西,它一旦冒出了頭,驚訝、恐懼、甚至蒼老和病痛,一切的苦痛與折磨都被暫時壓制下去赫爾佐格漸漸直起身子,與路明非對視。
“路明非你到底是誰”赫爾佐格沖路明非發出他心底最深的質問,“我們認識,對么不僅是你認識我,我也認識你但我想不起你是誰了。”
“想不起來很正常。”路明非平靜地與赫爾佐格對視,語氣也無比平靜,“你認識的應該不是我是我的弟弟。”
“你的弟弟”赫爾佐格愣住了。
東京氣象局大廳。
“在災難降臨之際,逃跑的都是懦夫趁著災難趁火打劫的都是國家的罪人我們絕不姑息這樣的壞蛋哪怕他是首相或是天皇”
“而我,小錢行平次,作為東京知事與東京最高行政長官,在此發誓,我會與東京城共存亡我們小錢形家從幕府時代開始,就為日本奉獻出我們的一切,從沒有一個對敵人或是天災屈服的男人而我小錢形平次也必將繼承家族先賢的衣缽,為日本奉獻出我的一切”
“東京的民眾啊,不要害怕,不要畏怯有信仰的人是無所畏懼的不管是暴徒還是災難,通通來吧不要傷害無辜的人民,有種就沖著我來哪怕被海嘯淹沒,哪怕被巖漿吞噬,我都不會退縮,不會皺一下眉頭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在氣象局大廳里講話的是小錢行平次,裝備部已經為他準備好了擴音系統為全東京發表賑災宣講但此刻小錢行平次的發言已經超過了宣講的范疇,他的音量介乎于大吼與咆哮之間。
其實小錢行平次一開始的演講還算正常,但后來就漸漸變得離譜起來這得歸咎于小錢行平次在宣講前喝的那瓶酒。
那瓶酒是副校長勸他喝的,因為小錢行平次在宣講以前有些露怯,昂熱為他修改的演講詞太具有震撼力了,他害怕自己的演講沒有力量感,于是副校長就建議他在演講之前喝瓶酒壯壯膽,調動一下自己的情緒,小錢行平次拿著那瓶龍舌蘭酒,一口氣灌了下去,差點沒被辣到跳起來。
副校長不知道小錢行平次的酒量十分一般,在東京常見的宴會上有著“不過三杯”的稱號,小錢行平次也不知道副校長的酒酒精度數這么高,如果現在給他點支雪茄,只怕他的食道和胃都會整個燒起來。
很明顯,小錢行平次已經喝高了,甚至開始語無倫次胡言亂語,但現在已經沒人在乎這位發酒瘋的東京知事了甚至就連小錢行平次的秘書千雪尤姬也沒管他了,顯然此時氣象局大廳里還有更重要的事要關注。
所有人都圍坐在大廳正中央的會議桌上,會議桌的桌面上擺著黑色的金屬箱子,烏黑色的光澤在金屬箱子上緩緩流淌,金屬箱子的側面插著七把刀柄,長刀露出的部分銘刻著繁復的花紋那是一道道煉金矩陣,這些形狀各不相同的刀身上都添加著復雜又強大的煉金技術。
“這是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