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形怪物似乎是察覺到了來自后方的殺意,它倉促的一躲,但是肩膀還是被源稚生的刀光波及,被切割掉了一大塊,連帶著它右手的手臂一起墜地。
人形的怪物并沒有發出任何嘶吼聲,腦癌承受了這樣的傷害,它也沒有任何反應,也對,即便是被子彈和火箭炮輪番轟炸它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這個東西全身上下的神經系統都已經崩壞了,根本就沒有任何痛覺或者觸覺可言。
人形怪物驀然轉身,手中的天叢云以看不見的疾速揮出,空氣中閃過一道明亮的光耀,源稚生揮出蜘蛛切抵擋,但還是晚了半分,蜘蛛切的刀鋒上多出了一道裂口似的刀痕,這把古老的煉金名刀居然被破壞了,而那道刀光順著裂痕延伸的方向印在了源稚生的胸膛,閃出了一道縱深猙獰的裂口,鮮血如荻花般在空中綻開。
源稚生被斬得后退兩步,不過他也沒有任何吃痛的表現,他正處于被赫爾佐格控制的狀態,一個完全失去自我意識的人是不會產生痛覺的,那只人形的怪物面朝著源稚生,它被源稚生斬掉的肩膀的斷口的肉正像無數的爬蟲似的蠕動,細胞瘋狂的修補著這具身體缺失的部分,一條嶄新的手臂以超快的速度再生。
這也是違背人類理解范疇的再生能力,甚至也同時違背了混血種領域和龍類領域的范疇,在人們已知的生物中,還沒有哪個大型生物能以這么恐怖的速度修復斷肢,哪怕純血的龍類也做不到。
天叢云被人形的怪物橫在身前,它虎視眈眈的與源稚生對峙,原來這個東西并不是害怕源稚生,想要逃離這里,它是為了取回自己最擅長的武器八岐大蛇的身軀雖然可以產出天從云劍,但那副笨拙的身軀不適合使用這把神兵利器,人形的模樣雖然相較于八岐大蛇的實力大打折扣,卻是使用天叢云最完美的姿態。
這個家伙的感覺很敏銳,這里最強的就是源稚生,只要殺死源稚生,其他人都不足為懼,它就可以把在場的所有人都變成它的食物,然后等待它的就是外面更加廣闊的天地。
人形的怪物主動逼近了源稚生,天叢云撕裂空間,發出厲聲一般的尖嘯,空中的雨滴都被這世間最鋒利無匹的刀鋒給平整的切開,這一次源稚生揮出雙刀阻擋,蜘蛛切和童子切交疊橫在身前,來應對迅猛揮斬的天叢云。
刀劍交擊的清音響起,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捂住耳朵,雨幕都被這股沖擊給蕩開,怪物們正在廝殺,僅僅是戰斗的余波對其他那些普通人來說也可能是致命的傷害。
哪怕手持雙刀,但人類鑄造的煉金工藝的古刀和“神”自帶的神器還是有不小的差別,光影如織,在刀光劍影交錯的時候,源稚生被人形的怪物逼迫得節節敗退,蜘蛛切和童子切刀鋒上遍布著密密麻麻的裂口,這兩柄名氣和來歷都頗有淵源的古刀看起來也似乎到了崩潰的邊緣。
兩人以近乎以傷換傷和不計后果的方式戰斗著不,與其說是兩個人在戰斗,倒不如說是兩只怪物在搏命,源稚生和人形怪物的身上都出現了縱橫交錯的傷口,鮮血染紅了兩具身軀,注射過加強版“猛鬼藥劑”的源稚生的恢復能力也是達到了極其恐怖的程度,但和對面的人形怪物相比仍然有差距,源稚生的傷口還在緩慢的蠕動,而那只人形怪物的上一道傷口幾乎在源稚生下一次落刀之前就能復原。
“不要再耗下去了”看著焦灼的戰況,赫爾佐格猛擊手掌,不耐煩地對源稚生下達指令,“解決它控制住圣骸”
令行禁止,原本還節節敗退的源稚生縱由人形怪物一刀破開自己的胸膛,他全然不顧嘴里涌出的鮮血,拋下了一柄刀,伸出一只手,牢牢的抓緊人形怪物揮刀砍向自己的那只手腕,源稚生低聲吟唱著古奧而玄妙的龍文。
“王權”的力量再度降臨,超過二十倍的狠狠地壓在人形怪物的身體上,即便源稚生的身體素質和武器都比不上對方,但源稚生勝在擁有言靈的力量,僅憑這一點就是能成為戰斗勝利的決定性因素。
地面皸裂出蛛網般的紋路,一瞬間,人形怪物被死死地壓倒在地面上,其實在擺脫了八岐大蛇那副臃腫巨大的身體后,人形怪物是可以從“王權”的重力領域中掙脫的,但是這股力量降臨的太突然了,再加上源稚生死死地攥著人形怪物的手腕,短時間內牢牢的禁錮住了他。
童子切迅猛的扎在人形怪物的胸口,趁著怪物的身體一個踉蹌,源稚生從他的手里躲過了天叢云,緊接著釘在了人形怪物的咽喉,最后源稚生又抄起地上的蜘蛛切,一刀捅穿了人形怪物肩胛骨的部分,這只怪物被他完全禁錮在了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