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爾佐格背后的雙翼猛的振翅,它整個身軀前傾著呈飛梭狀,猶如一只離弦之箭一樣迅猛地撲射出來,它的速度在一瞬間就突破了音障,一秒內就接近了兩倍的音速,音爆的效果在一條筆直的線上炸開,云層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激蕩開。
“犀牛”和“烏鴉”往上下移動,芬格爾和零相當有默契的往截然相反的兩個方向閃避,哪怕赫爾佐格速度再快,它也僅僅能追擊其中一臺機甲,他們不敢保證赫爾佐格會因此分心,但至少這樣能為為他們爭取更多的時間,而且不論赫爾佐格追擊的是芬格爾還是零,另一臺機甲都可以從旁掩護,找到騷擾和攻擊赫爾佐格的機會。
看到分開的兩臺機甲,赫爾佐格沒有絲毫的猶豫,它再次振翅,前傾的身子猛然挺直拔高,攜帶著疾快的速度往上空升去,而它的頭頂則是黑銀色的“犀牛”機甲。
顯然,在芬格爾和零之間,赫爾佐格果斷的選擇了芬格爾,不論出于機甲機能的戰略性,還是出于個人意向,這個陰險又嘴碎的男人都是他首要殺死的目標。
“靠,有漂亮的妹子你不追,非要死死跟在我這個糙漢子的屁股后面,這老家伙真是變態不淺啊”芬格爾狠狠吐槽。
“犀牛”機甲穿梭在云層中,黑色的烏云被貫通出大型的通道,赫爾佐格緊隨其后,它沒有貿然發起進攻,而是在尋找時機,即便以它如今的身體強度,已經可以用肉體撕碎那臺堅硬的機甲,因為另一臺機甲也緊跟在赫爾佐格的后方游蕩。
零駕駛著“烏鴉”機甲,既不靠近也不遠離,她始終保持著與芬格爾的“犀牛”機甲相同的速度,但又確保赫爾佐格在她的射程之內只要赫爾佐格敢對芬格爾動手,零就會第一時間將“烏鴉”上掛載的所有彈藥向赫爾佐格傾囊出動,她不知道一次性出動全部的火力是否能對赫爾佐格造成致命的打擊,但她覺得以赫爾佐格謹慎的性格不會去賭。
她很了解這個男人,從某種方面來說,這個男人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為了達成野心他什么都無所謂犧牲,但從某種方面來說,這個男人又是個不折不扣的懦夫,在他能犧牲的東西的列表里,絕對不包括自己的生命。
換句話說,赫爾佐格最大的弱點就是怕死,哪怕它成為了新生的龍類也一樣,只要抓住它這個致命的弱點,哪怕雙方的戰斗力懸殊,零和芬格爾也有底氣能和它一直周旋。
的確,赫爾佐格的心理被芬格爾和零把握的死死的,它不急于攻擊赫爾佐格的理由說白了就是怕死,作為初生的龍類,它并不知道自己這具身體的承受力極限在哪,它也不知道那兩臺該死的機甲上究竟裝載了多么要命的武器設計出那兩臺機甲的人絕對是瘋子,他們的瘋狂比起自己來也不遑多讓,每個擁有超越時代的概念的家伙最終的歸宿都應該是被關進精神病院
在突破了某片云層的時候,赫爾佐格驟然加速,筆直地朝著它前方幾百米處的“犀牛”機甲沖撞而去,幾百米的距離在它們這種夸張的速度下轉瞬即逝,就在赫爾佐格的翼尖即將觸碰到“犀牛”機甲時,這臺黑銀色的機甲忽然做出了一個意料之外的舉動。
“犀牛”向上加速的動力猛然撤去了,不僅如此,“犀牛”機甲甚至在前端伸出兩截矢量加速器,給了自己一個斜向下的力,赫爾佐格的利爪擦著“犀牛”的身體掠過,而“犀牛”在慣性和巨大反向速度下,就像是一個技巧無比高超的跳水運動員一樣,在空中翻轉了不知道多少圈。
這其實是個極度危險的動作,因為“犀牛”的初速度實在太快了,驟然給予一個反方向的力,整個機甲的身子無異于被一臺全速前進的大卡車猛然撞上,而如此高速的旋轉同樣也會對駕駛艙里的駕駛員造成無法估量的傷害。
當“犀牛”機甲翻滾著下墜了還幾百米后,終于穩定在了半空,里面的芬格爾已經被晃得七葷八素了,就連今天晚上喝的酒也恨不得要一股腦吐出來。
“我說eva,你就只顧著機甲不顧機甲里的駕駛員了么”芬格爾忍不住抱怨,“我可沒接受過正規的飛行員訓練啊,你也不怕莪猝死在駕駛艙里。”
“這是最佳的避險方案了,不然不論怎樣閃躲機甲都會遭受白王不同程度的破壞。”eva的聲音在駕駛艙里響起,“普通人的身體也許無法承受高速的旋轉,但你的言靈是青銅御座,這些數據都是經過系統檢測的,你不會因此而死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