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鬼,又是這個壞丫頭,這次非要讓她吃點苦頭”
“我們看不住她,這個女孩太狡猾了,直接讓博士為她做手術吧”
“去零號病房,那個小賤貨一定又躲到零號病房里去了去把她揪出來,我不會放過她”
門外的走廊上響起了雜亂的腳步聲,堅硬的鞋跟踢踏地板的聲音此起彼伏地挪動,朝走廊盡頭的這間零號病房快步走來。
蕾娜塔的臉上已經慘無人色了,她瑟瑟發抖,瘦小單薄的身體都快抖成了篩子可她還在盡力幫路明非捂住耳朵,蕾娜塔不知道隱藏在警鈴聲下的這詭異的梆子聲能不能喚醒零號,但就像路明非說的,如果現在路明非也陷入沉睡,蕾娜塔就真的孤立無援,只能一個人面對絕望了。
“不會有事的。”路明非在蕾娜塔的耳邊說,雖然聲音聽起來既低沉又虛弱,語氣卻堅實有力,“不要擔心,你是為了幫我,所以我不會讓你出事的,我保證”
蕾娜塔甚至來不及思考被綁死在鐵床上的路明非用什么方法能把她從那些兇神惡煞的護士手里保護下來,外面鐵質的厚重房門就被“轟”的一聲踹開了,走廊的火光打在蕾娜塔和路明非的臉上,照亮了零號病房漆黑的墻壁。
“蕾娜塔,你在干嘛快從零號的身上滾開”
“我就說這小賤貨是主動犯騷的,博士還不相信我你們看她現在趴在零號身上這主動的賤樣,哪有一點被強迫、被侵犯的模樣”
“把蕾娜塔控制住給她注射鎮靜劑,給她注射催眠藥,把她鎖回自己的房間里”
護士們推門而入的那一刻,刺耳的警鈴聲也戛然而止了,與此同時停止的還有被掩蓋在警鈴聲下那段詭異的梆子聲,但蕾娜塔還沒反應過來,也沒來得及從路明非身上起身。
于是護士們進入零號病房映入眼簾地就是蕾娜塔撲在路明非的身上的奇怪畫面,她們不知道蕾娜塔是為了幫路明非捂住耳朵在這些護士們的視角里,蕾娜塔的整個上半身都趴在路明非的胸口,她的雙手抱著路明非的頭,路明非依舊被堅硬的鐵鏈捆死在床上無法動彈,蕾娜塔看上去就是一副幾乎要吻上路明非嘴唇的旖旎模樣。
護士們蜂擁而上,他們把蕾娜塔從路明非的身上扒了起來,強行把兩個人給分開了,護士長把帶電的警棍貼在蕾娜塔的后脖頸上,其他的護士們分開檢查路明非的狀態和路明非身上的鐵鏈是否鎖得安好。
“小賤貨,上次差點被這個瘋子侵犯了還不長記性,我看你也是個瘋子”護士長對蕾娜塔近乎是吼叫著訓斥,“這一次一定讓博士給你做手術,我們管不住你了,誰勸都沒用”
“需要為零號注射鎮靜劑么”路明非身旁的護士大聲的向護士長詢問,“他身上的鐵鏈都還完好,沒有掙脫的跡象。”
“給他扎上一針鎮靜劑吧,用最普通的劑量就行了,致幻劑就不用了。”護士長瞥了眼被綁死在鐵床上的路明非,“今天似乎不是這個小瘋子惹出來的事,他還躺在床上好好的,看來上一次我們也有可能誤會他了。”
“護士長,你來看看”為路明非扎鎮靜劑的護士忽然一聲驚呼,她指著路明非的額頭,“這里,零號的額頭有好幾個破口,床角上有血跡,他的額頭在床上被磕破了”
“怎么搞的”護士長三步并兩步沖到路明非的身邊,當她看到路明非額頭上的破口時,表情忽然變了,“見鬼,怎么搞成了這樣這可是博士最重要的實驗素材,如果零號被搞壞了,我們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蕾娜塔,是你做的對不對”站在門口附近的護士抓著蕾娜塔的頭發,將蕾娜塔扔在護士長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