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一直被綁在這間房里,你肯定沒看到。”蕾娜塔一拍自己的腦袋,她又像是忽然響起什么似的,對路明非說,“哦對了,你是路明非還是零號啊你們的長相一模一樣。”
聽到蕾娜塔的話,赫爾佐格更加抓狂了,路明非是誰蕾娜塔也覺得零號的身體里藏著另一個人明明他才是這座海港的統治者和研究者,為什么這些試驗品一個個都發生了超出他認知的事
“博士,我之前和您匯報過,蕾娜塔她和零號”護士長想要說些什么,卻被赫爾佐格厲聲打斷。
“閉嘴”赫爾佐格冷冷地對護士長呵斥,“現在說這些還有什么用,研究所外面的情況就交給士兵門解決,研究所里發生的事都是你的責任,這里的麻煩就由我們負責解決。”
“可是博士,蕾娜塔已經覺醒了,而且她還沒有做過手術,我攔不住她也沒辦法控制她”護士長的臉色有些難看。
承認這件事對她來說無疑是一種恥辱,畢竟以往蕾娜塔都是任她欺凌的對象,可現在這個女孩的武力值已經凌駕于她之上了,親口承認這種落差感讓她難以接受。
“知道我為什么會重用你么”赫爾佐格看著護士長說,“我調查過你在蘇聯紅軍中的履歷,你除了醫學經驗豐富以外,最讓我欣賞的兩點就是你的射擊技術很杰出,并且有親身上過戰場的經歷,甚至在一場戰爭中槍殺過五名想要強暴你的意大利士兵。”
一邊說著,赫爾佐格一邊從白大褂里側的口袋里掏出一支黑色的手槍,赫爾佐格把手槍拍到護士長的手里。
“史密斯威森500,經過改裝,配合特制的99型號麻醉劑,連一頭北極熊都能放倒,對這些覺醒過后的孩子同樣有用。”赫爾佐格對護士長指了指蕾娜塔,又指了指零號,“是時候讓你的特長發揮出來了,蕾娜塔交給你,零號我會幫你看著。”
一邊說著,赫爾佐格有舉起手中那對黑色的梆子,顯然他已經沒有和路明非對話下去的閑心了,必定是有什么東西入侵了海港,士兵們正在外面和那個東西交戰,槍炮聲和吶喊聲到現在都還沒停止可那些士兵的性命加起來也比不上一個試驗品重要,赫爾佐格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確保自己的生命安全,第二件事就是確保建筑里他的試驗品們安然無恙,哪怕外面那些士兵死絕了,蘇維埃政府的高官也會在下個月為海港派來新的駐守士兵。
“博士好像發怒了”蕾娜塔,或者說新名為“零”的女孩對路明非說,她俯身在路明非耳邊低聲告訴路明非一個秘密,“你知道么,外面這么吵,是因為海港里來了一只很大很大的黑蛇。”
護士長接過了赫爾佐格手中的史密斯威森500手槍,手槍入手的那一刻她忽然想起了幾年前她被幾個意大利士兵強暴后,趁著她身前那名士兵到達高潮虛弱的那一刻,士兵發出令人作嘔的呻吟聲,她則抽出對方腰間的460左輪手槍,熟稔的上膛后,把幾名褻瀆過她的意大利士兵全都爆了頭,最后彈夾被她打空了。
不得不承認,槍這種東西拿在手里確實會讓人變得有底氣,也會激起某種嗜血的欲望,特別是對真正用槍殺過人的家伙來說護士長熟稔地給槍上膛,漆黑的槍口瞄準了蕾娜塔的額頭。
赫爾佐格說得對,她的槍械技術很高超,她是那一年蘇聯女性新兵中槍術比賽的第一名,因為她從一開始就知道,槍這種東西設計出來就是為了殺人的,她也每用槍射出一枚子彈,就幻想著這枚子彈貫穿了敵人的胸膛或者大腦,如果射偏到非致命的部位,接下來死的就會是她在戰爭還沒開始的年代,抱著這樣的想法訓練,她當然比同期的新兵們成長的快一大截。
這一次護士長是瞄準蕾娜塔的性命而去的,“博士”一直不愿意給蕾娜塔做手術,以前她還能管得住蕾娜塔,但是蕾娜塔現在覺醒了,這個惱人的女孩絕對會把整個研究所都攪得烏煙瘴氣護士長對蕾娜塔更多的怨恨其實是來源于“博士”對蕾娜塔的偏愛,就像“博士”提起的她的過往,在這個男人眼里,她是被很多男人玷污過的泥穢,而蕾娜塔則是一朵干凈純白的小花,強烈的落差感讓她的嫉妒心幾乎要發狂。
眼下就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整個海港都陷入一片混亂,她和“博士”要制止已經覺醒的零號和蕾娜塔,槍是“博士”遞到她手中的,情急之下她失手誤殺了蕾娜塔也是難以控制的事雖然槍管里填裝的是麻醉劑,但以改裝后的史密斯威森500的威力,把針劑射在人的額頭上,被射擊者也幾乎沒有能存活下去的概率。
赫爾佐格沒有關注護士長,他現在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鐵床上的路明非身上,他手中的梆子也即將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