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來向你解釋這個問題的,莪也沒時間對你解釋這些。”路明非看著赫爾佐格,“我來找你是為了求證一件事。”
“什么事”赫爾佐格謹慎地問。
路明非沒有再和赫爾佐格對話,他看著赫爾佐格準確來說是死死地盯著赫爾佐格的眼睛,路明非一步步向赫爾佐格逼近,就好像他是磨刀霍霍的研究者,而赫爾佐格才是他的試驗品。
赫爾佐格居然被路明非這股氣勢給嚇到了,他連連后退,路明非每靠近他一步他就向后退半步,赫爾佐格始終和路明非保持距離,他死死地盯著后者,以防這個瘋子忽然暴走真的對自己做出什么。
赫爾佐格的鞋跟已經抵到了墻角,赫爾佐格看著路明非那張無比熟悉的臉,一名基因工程的博士被他的研究小白鼠逼到這種地步,赫爾佐格的心中漸漸燃起了怒火,憤怒的情緒已經蓋過了恐懼。
“攔住他”赫爾佐格憤怒地大吼,他對整個教堂大廳里的孩子們下達命令,“孩子們,用你們的能力,今天我允許你們使用暴力,控制住零號”
“聽到博士的話了么零號他又發瘋了”
“零號剛剛打了朱洛娃,他很用力,大家都看到了”
“零號,邦達列夫少校都被你嚇跑了,你又想對博士做什么你想破壞我們去莫斯科讀書的行程對么你是不是還想自己獨占賓果游戲的大獎”
孩子們紛紛沖叫嚷著,朱洛娃雖然被路明非抽飛了,但她的意識還是清醒著的,這些孩子們仍然處于被“催眠”的狀態中。
在“催眠”的領域里,這些孩子們看到的環境都是基于事實的,譬如路明非狠狠地抽飛朱洛娃,又譬如路明非現在向赫爾佐格步步緊逼,再加上朱洛娃對路明非這個傷害她的暴徒的惡劣主觀印象,“催眠”影響著孩子們對路明非的看法,此刻在所有人的潛意識里,路明非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壞人,他的一切行為都是錯的,都該被討伐與制裁
所有的孩子蜂擁而至地沖教堂最前方的圣臺奔跑而來,最先撲上來的是安東,這個瘦小的男孩動作奇怪,他滿是稀碎雀斑的窄臉上寫著肉眼可見的兇狠,那雙黃褐色的眼睛死死地瞪著路明非,眼神里滿是怨恨。
因為他喜歡蕾娜塔,安東以為他把這個秘密藏的很好,但其實這已經是這座研究所的孩子們之間人盡皆知的事了,安東不止一次幻想過和蕾娜塔結婚的場景,他想看著那個嬌小卻美麗的女孩為他穿上華麗婚紗的模樣,他想掀起她潔白的頭紗,親吻她嬌艷細嫩的唇瓣,所有人都為他們歡呼,這感覺一定棒極了
這是安東最大的心愿,他不止一次夢到過類似的場景,今天這樣的場景終于出現在了安東的面前但新郎卻不是他,而是那個該死的零號
這讓他怎么接受這讓他怎么接受自己的女孩被搶走了,自己的女孩就這樣在自己的眼前被別人搶走了,她為另一個穿上了婚紗,她即將和另一個人親吻在安東的面前那還是蕾娜塔的初吻
今天雅可夫在眾人面前把安東喜歡蕾娜塔的事給講了出來,無疑是扯下了安東心里最后一塊遮羞布,他喜歡蕾娜塔,他嫉妒那個成為蕾娜塔新郎的男孩,所有人都在為他們鼓掌歡呼,“博士”也祝福他們,安東簡直嫉妒得快要發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