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刀是替櫻和櫻井小暮砍的。”路明非低聲說,“靠一個女孩對一個男人真摯的感情而操控她,是這個世界上最無恥的事,這個道理就連芬格爾都知道。”
“多少人”赫爾佐格無法忍受,它怒不可遏地大吼,“你還要替多少人砍多少刀你想殺我還告訴我這些有什么用你說的每一個人都活得好好的,我從沒聽說過,有誰會為了一群活人復仇。”
“你不懂,博士,我不是在告訴你,這些話我說說給自己聽的。”路明非低聲說,“你不明白五年前的我有多痛苦,你也不明白怎樣的仇恨才會讓一個廢柴徹底改頭換面,脫胎換骨。”
“理由我在劍道館流著汗揮出的每一刀都有十足的理由支撐著我,我在你身上留下的傷口也一樣。”路明非輕聲說,“如果只是為了我自己,我只需要把你的腦袋從脖子上砍下來,可我不僅僅代表自己,那么多的人信任我,他們把一切都壓在我身上,我怎么能讓你死的那么輕松呢”
“博士,看來你還不要了解。”路明非看著赫爾佐格,面無表情地說,“自古以來,龍族中的罪人被除以極刑的時候只會嘶吼或者哀嚎,它們不會有反抗或是求饒的機會,因為罪惡是一條墜入地獄深淵的滑道,一個人犯的惡越大,這條滑道就越陡峭,逆命之人沒有資格回頭,也不容申辯”
赫爾佐格的雙目幾乎快要噴出火來,它想要說些什么,但路明非根本不給它開口的機會就像路明非說的,龍族之中的戴罪者從來不容申辯
凌冽的刀影跳躍,卷裹著死亡之風,赫爾佐格舉起天叢云,但它此刻連阻攔路明非的信心都沒有,身上被路明非斬出的密密麻麻的傷口傳來火灼般的疼痛路明非揮出的雙刀就好像至高的審判之劍,他不僅僅是為了自己,他攜帶著所有人的仇恨,復仇的意識化作一股奔涌的浪潮,幾乎要把赫爾佐格淹沒。
布都御魂挑開天叢云,即便刀身崩裂了一段路明非也毫不在意,他把天羽羽斬的刀鋒刺進赫爾佐格的肩膀里。
“這一刀是為了死在荊棘叢的犬山家主。”路明非拔出天羽羽斬。
赫爾佐格爆發出介乎于恐懼與憤怒之間的吼聲,它的身體痛苦的狂扭,就像是一條被養蛇人的音樂逼瘋的巨蛇,赫爾佐格胡亂地揮動天叢云,在路明非的身上斬出深淺不一的傷口路明非一聲不吭,甚至根本不躲避赫爾佐格的揮斬。
可路明非再次揮刀,赫爾佐格又一次忍不住的哀嚎,它捂住自己血流不止的左側膝蓋,膝蓋以下已經空空如也。
本章完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