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一個在玩具店里勤勤懇懇打工、只為了自己賺到上大學的錢而不愿拖累奶奶的女孩,對于高高在上的赫爾佐格博士來說的確是無關緊要的人”路明非低著頭,臉上的表情晦暗不明,“但對我來說不是。”
“真小姐很善良,即便她并不是什么大人物,這個世界上本來就不可能所有人都是大人物,沒有你嘴里那些螻蟻般的人類又怎么襯托出你的高高在上呢”路明非低聲說,“可是每個人的心中都應該存放一點正義不是么我做不到像愷撒一樣可以為了心里的正義去死,但我至少可以為了我的正義去戰斗。”
“什么狗屁的理論什么狗屁的理論”赫爾佐格不認同地對著路明非狂吼,“一口一個正義,一口一個公道,好像從你口中講出的話就是真理一樣但這些都是鬼扯,所謂的正義和公道只不過是偽善者的借口,唯有強者這個世界上唯一存在的真理唯有強者有資格決定”
“那么博士你對強者的定義是什么呢”路明非向赫爾佐格反問,“肉體的強悍擁有常人不及的權柄以及力量成為了神,或是成為了王就是真正的強者了么”
“可博士你的內心始終這么弱小,我并不是說人類就一定是弱小的,但你作為人類的時候毫無疑問是個懦夫,在我看來身為普通人的真小姐都比你更強。”路明非看著赫爾佐格的眼睛,視線仿佛直射赫爾佐格的內心,“那么把那顆怯懦的心藏在龍類堅硬的軀殼里又有什么用呢不論你擁有怎樣高貴的血統,成為了多么珍惜的物種,博士你在我的眼里始終都是那么不堪一擊。”
赫爾佐格敢怒不敢言,它雖然一直反駁路明非的話可它也一直那我把握著分寸,沒有過度的激怒路明非不愧是以城府和心機著稱的陰謀家,路明非說的沒錯,赫爾佐格作為人類時期的怯懦在它成為龍類后依舊保留,可它最擅長的隱忍與算計也沒有丟掉。
即便被逼到如今看似瀕臨潰敗的境地,赫爾佐格也沒有完全被痛苦和絕望沖昏頭腦,身上的傷口和斷裂的雙腿讓它又驚又懼,同時赫爾佐格的憤怒也貨真價實,心中的怒火幾乎要燒了出來,但赫爾佐格怒不可遏幾乎要失去理智的模樣其中有一半都是它演出來的。
它的心里一直默默的盤算著時間赫爾佐格在計算它身體的恢復速度,同時謹慎的它也觀察到路明非身體的恢復速度已經越來越慢了,幾分鐘前路明非撕裂腹部拔出肋骨的傷口現在都還沒復原,那些黑色的絲線緩慢的纏繞,費力地修復著因為路明非近乎自殘的行為而破損嚴重的身體。
演技和剖析心理一直是赫爾佐格的專長,赫爾佐格認為路明非最大的倚仗就是他這種近乎不死的能力,但這種超自然的力量也將成為路明非致命的弊端,現在它要做的就是順著對方的話拖延下去,只要保證不死,直到路明非這種詭異的恢復能力失效,屆時就將是赫爾佐格最佳的反擊機會
下一刀,路明非瞬息之間就揮出了下一刀,速度之快赫爾佐格無法用肉眼捕捉,只能憑借預感能力預測到它揮刀的軌跡,赫爾佐格根本無法與路明非這股摧枯拉朽的氣勢抗衡,它只能用天叢云護住自己的致命部位,以防路明非哪一次攻擊就不按常理出牌,一擊就將它斃命。
天羽羽斬從天叢云的刀鋒切過,天羽羽斬上也出現黑色的裂痕,但路明非依舊果決的扭動刀鋒斬切,偏轉的刀刃順著赫爾佐格的被刮去的而側一路掠過,筆直而細長的裂痕從赫爾佐格的下巴沿著它右側的手臂蔓延,裂縫中紅色的血液汩汩直冒。
劇痛讓赫爾佐格的額頭一瞬間滲出了冷汗,它死咬著牙,但右臂卻不受控制地垂落,赫爾佐格驚駭地發現它無法正常操控它的右手了,整條手臂都失去知覺顯然路明非那兇狠的一刀直接切斷了赫爾佐格肩軸神經,剝奪了赫爾佐格對它右臂的控制權。
手臂失去知覺的赫爾佐格當然也無法順利握住天叢云,更加出乎它意料的,路明非的下一次斬擊立馬接踵而至,倉促之下,赫爾佐格用另一只手接住了天叢云,就在天羽羽斬將要砍中天叢云的前一刻,路明非在瞬息間忽然改變了揮斬的軌跡,他避開了天叢云的刀鋒,天羽羽斬的刀尖刺進了赫爾佐格左肩的鎖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