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為了零號啊原來是為了零號啊”赫爾佐格語氣夸張又口齒不清地大聲說,“我怎么沒想到,原來還有零號啊,這個重要角色居然被我給搞忘了真可惜,你為零號的復仇也沒能成功真可惜,你說我要是把路明非殺死了,零號那個陰魂不散的家伙是不是也會跟著一起死”
赫爾佐格的表情介乎于恍然大悟和嘲弄譏諷之間,口齒不清是因為它的下頜連帶著咽喉的上半部分一齊被布都御魂給刺穿了,赫爾佐格說話時嘴角也會不受控制地溢出鮮血,配合它那駟不及舌的模樣顯得血腥又滑稽但赫爾佐格已經完全不在意這些了。
因為它就要贏了,勝利者不會在乎勝利的姿態是英勇還是狼狽,歷史只會銘記一場偉大的戰爭中勝利者的名字,它留給后人的形象自然光輝偉岸。
而赫爾佐格的譏諷嘲弄也正因為此,它才是注定的勝利者,路明非只是失敗者,從失敗者嘴里對勝利者說出的復仇之類的話,難道不可笑么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天叢云就留在路明非的腹部,赫爾佐格用手握住了路明非刺入自己下頜的布都御魂,它狠狠用力,仿制的布都御魂應聲斷裂。
路明非最后的武器也被毀了,做完這個舉動的赫爾佐格心里大松一口氣,因為路明非的劍術的確難以對付,可路明非近乎不死的能力已經沒了,他也再沒辦法延續之前的瘋狂來源源不斷地制造武器現在的路明非就是一條被拔掉利爪和獠牙的猛獸,失去致命武器的困獸根本不具有威脅。
同時赫爾佐格尾部也從身后襲來,它和路明非的四肢幾乎都無法再用了,但它仍然比路明非多出一個部分尾巴,這就是赫爾佐格的進化比路明非更完整的最好證據
粗壯有力的長尾又一次像捕獵的巨蟒一樣纏住了路明非的脖頸,絕望的場景重現了,而這一次路明非似乎已經黔驢技窮,他無法再召喚鋪天蓋地的死侍群來救他,也沒有奇奇怪怪的能力讓赫爾佐格束手無策,不論是路明非越來越黯淡的黃金瞳還是他嘴角和腹部流個不停的鮮血都說明他已經到了窮途末路的境地,這場戰爭的勝利幾乎已經被赫爾佐格提前鎖定。
“為了那些螻蟻們而向我復仇,這就是你的信念么路君,看上去你的信念似乎也沒有那么堅不可摧。”赫爾佐格用居高臨下的眼神看著路明非,語氣嗤諷而譏誚,“真想讓那些你為之復仇的家伙們看看你現在的模樣,失敗者的模樣,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為你感到可悲不過他們的結局也都注定了,因為你的失敗,等解決了你,剩下的人我有的是時間考慮用什么辦法殺死他們。”
路明非依舊沒有回答赫爾佐格任何的話,他緩緩地伸起他的右手路明非的左臂已經空空蕩蕩了,這是他僅剩的一條手臂,路明非的手掌抓在赫爾佐格捆綁他的長尾上,他看著赫爾佐格的眼神,眼底的意志依舊沒變。
“路君,還在試圖掙扎么”赫爾佐格感受著路明非的手抓住它尾巴的力道,“這樣無力的反抗,又有什么意義呢只是把你的結局凸現的更悲哀罷了。”
說出這番話時,赫爾佐格死死地盯著路明非的臉,這場戰斗的自始至終路明非都對它的嘲諷不為所動,至少在最后,赫爾佐格渴望在路明非的臉上看到一絲懼怕或是驚惶的表情但它沒能如愿,赫爾佐格慍怒地收緊纏繞著路明非脖頸的尾部,路明非的臉色更加虛弱蒼白,但他始終沒有表露出赫爾佐格渴望的情緒,這讓赫爾佐格近乎要氣急敗壞。
赫爾佐格不打算等了,它的一只手握住刺穿路明非腹部的天叢云,赫爾佐格打算拔出天叢云給予這個失敗者最后一擊,但它居然失敗了,赫爾佐格用力也難以將天叢云從路明非的腹部抽出一瞬間赫爾佐格就明白了,難怪路明非抓住它的尾巴的手上的力道虛弱到這種地步,因為路明非身上大部分的力量都作用在他的腹部。
路明非腹部的肌肉緊緊收縮著,似乎為了阻止赫爾佐格拔出天叢云,而赫爾佐格更多的力量都集中在它的尾部,為了將路明非禁錮得更加牢實,所以一時半會它還真的無法順利將天叢云取出。
可赫爾佐格不明白,路明非為什么要這樣做因為怕天叢云被抽出后脾臟大出血么還是怕自己取回武器就會馬上將他殺死可拖延這么一時半刻有什么用明明連一絲絲畏懼的情緒都沒流露出來,這家伙本質真是這么怕死的人么
下一刻,赫爾佐格忽然愣住了,它還是沒將天叢云拔出,可它看到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赫爾佐格看到路明非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