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差不多要開始了吧”酒德麻衣對蘇恩曦問,“再拖下去這些女人會瘋的吧到時候說不定會起反效果。”
“這些我怎么會沒想到呢。”蘇恩曦輕聲說,她又立馬糾正自己的話,“不長腿你說的這些,那個家伙當然都想到了,畢竟他是整個東京,最了解女人心思的男人啊”
女人們的驚呼聲和尖叫聲此起彼伏的響起,因為高天原忽然黑了,從四樓到一樓,燈光一盞接一盞的滅下去。
聚關燈從高天原的穹頂打下,射向門口的方向,高天原里所有人的目光齊齊望去,只見黑暗中,門口亮著唯一雪白的光圈,光圈里站著一個身穿燕尾服的魁梧男人。
男人一頭灰褐色的長發在腦后束成馬尾,臉上戴著一頂金發古希臘男子的面具,他胸口的襯里微微敞開,露出飽滿又壯實的胸肌,看起來神秘中又透著一絲滑稽。
男人不知從哪變出了一支話筒,話筒在他的手里眼花繚亂地轉了幾圈后滑倒嘴邊,與此同時,男人面具下的目光也環視一圈高天原的眾人。
“女士們,今晚你們快樂么”戴著希臘金發男面具的男人手舉麥克風高喊。
然而全場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直愣愣地望向門口的方向,看著那個用奇特造型登場的男人的眼神就好像是看著一個頭腦不正常的傻子。
當然沒有人回答他啊,女人們都等了半天,現在煩都煩死了,所有的話題都聊干了,成百上千的女人聚在一起就像是成百上千只麻雀一樣嘰嘰喳喳,吵得人心煩意燥的,每個人都期待著能趕緊看到自己心儀的牛郎,要不出點節目來解悶也行現在沒頭沒腦的蹦出一個奇怪的男人,問了這么一個沒頭沒腦的奇怪無語還快樂么快樂個屁咧
“薯片”酒德麻衣在三樓沉默的看著那個二貨,她的聲音聽起來微微麻木,“這貨就是你說的那個整個東京最了解女人心思的男人么”
蘇恩曦的額頭冒出三道黑線,她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變得難看“我就知道,把開場儀式交給這家伙準不靠譜”
高天原里的氣氛頓時冷到了冰點,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誰也不知道這個忽然在門口出現的男人擔任的是什么角色總不該是今天的主持人吧如果高天原真請了位業務水平這么差的主持人,那她們在看到自己心儀的牛郎后可就要聲議退票和精神損失費了。
“對,就是這樣的反應,和我預料的反應一模一樣。”戴著金發希臘男面具的男人似乎沒察覺到人群尷尬的氣氛似的,他依舊自顧自地說,“畢竟我們還沒開場,如果你們這樣就覺得快樂的話你們就太容易滿足了,今夜的高天原注定是極樂世界,如果只用一點酒水和水果就能打發的客人也沒資格參與接下來的狂歡了。”
男人的語氣不可謂不囂張,這根本就不像是一個以服務為本的牛郎店會對客人說的話,而東京的名媛們又是一群自詡高傲的女人,她們看著戴金發希臘男面具的男人的眼里閃爍過一道道的怒火。
可男人似乎根本沒察覺到人群對他不爽的情緒,他旁若無人地邁開步子,腳底锃亮的皮鞋踢踏出富有節拍的舞步。
靠近男人的人群全都愣了愣,因為男人踩著舞步的模樣好像變了,原本登場時的他像個愣頭愣腦的二貨,但邁開步伐的他似乎瞬間就變成了一位優雅的紳士,沒有音樂也沒有鼓點,高天原里鴉雀無聲,只有男人的鞋跟踩在高天原高檔的木地板上響起魔性的節拍,燕尾服的衣擺真的就像燕子的尾巴般舞動起來,風灌進男人胸前微微敞開的襯衫里,將他上下起伏的胸肌襯托得飽滿有力。
此刻這個男人身上散發的氣質,居然真的能用風度翩翩來形容他用舞蹈般的步子擠進人群,人群自動為他讓出通道,就好像一塊堅硬的冰刀筆直的切進了水里,男人忘我地走向人群深處,步伐典雅,氣質孤高,他行走時卷起的風撩起了女孩們的裙尾,紅色白色天藍色的裙擺就像是起落的飛鳥一樣,翩翩起舞。